的东西嘛,这上面囫囵的画的都是什么,有什么用的。”
李皓听到这里,便又把原先六曹的账册递上去,让欧阳修对比的看。
然后再将阿拉伯数字与汉字数字一一对应跟欧阳修解释,再就前几笔账目的进出、收支,一一比对给欧阳修讲解。
等李皓大致讲完以后,欧阳修便基本能看懂了,于是便自己对照两本账册互相比看,看了好一会才说道:“你这记账方法倒是新颖,看着也比现在用的四柱清册法简单的多。就是这个符号是不是太容易被人篡改,像2和3两个符号、1和4两个符号,稍动两笔便不一样了。”
李皓听后说道:“叔父,我让你看的是这套方法,至于具体计数还是可以用现有的数字嘛。”
欧阳修听后笑了,说道:“这倒是我想差了,不过单以计算方式而言,你这套方法似乎可行。”
李皓听后强调道:“其实我上任之后,查看了整个六曹的账目,发现账目本身不算复杂,只是各种进出项繁多,而且四柱清册法在使用门槛上终究颇高,所以才给了有心之人以可乘之机,稍加改动便能从中取利。”
“所以我便想出了这套法子,它最大的优点是整个账目计算易于理解,只要记住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的原则,一旦两边算出账目不统一,那肯定就有问题,这样便于随时抽查验证,也能让用心之人不敢乱来。”
欧阳修仔细听完李皓介绍,又拿起了两本账簿,边翻看边说道:“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你整理一下用法心得,我安排人过来学一学,然后再命人整理试行,若是确实可行,我便记你一功。”
但李皓听完欧阳修话后,没有很高兴,反而有些疑惑问道:“叔父眼光长远,小侄自然佩服。不过叔父看到这账目上面的问题,似乎一点都不吃惊,这就让小侄有些奇怪。”
欧阳修听后笑道:“无非就是账目中有些出入,有人从中取利罢了,我为官以来也有二十载有余,从各地州府到位居朝堂,与各类官员胥吏打过的交道不知多少,不是那些不理俗务只知弹劾的御史言官,加上官员贪墨素来是朝堂痹症,你以为我来开封府后就没有注意过。”
听到这话李皓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为何叔父一直未对此事进行查处,反而比以往更显宽松,是何道理呀。”
欧阳修听后对李皓解释道:“在你看来开封府是什么,你真认为我能对下属的官吏一言而决,还是认为开封府下的那些官吏都是毫无根底的浮萍,我想处理就能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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