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复国,为此不惜舍身,只是人都有私心,所以和夫人成亲之时,便秘而不宣,在公子出世之后,更是将家人送到了长安,这却是盟主一番苦心,长安虽然是雍都,但是反而比起寻常地方更加安全,又没有兵燹之祸,只要夫人和公子身份不泄露,就可长久安居。虽然世人都以为盟主是死在隆盛元年东川庆王之变时候,可是你我都清楚,自从武威二十四年之后,夫人便失去了盟主的音讯。只是我却不是锦绣盟中人,夫人也没有法子和盟中盟主亲信联络,所以始终不知道那用盟主之名,纵横天下的到底是谁罢了。武威二十五年年初,夫人病殁,公子在夫人葬后便突然出走,我还曾暗中寻访过,只是想不到公子竟然进了雍王府。如今想来,公子当时应是想探知盟主下落,盟主若是已遭不测,那么最可能的凶手就是雍人,只不过不知道是雍王李贽还是太子李安下的手,你投入雍王府也是没错的,只是富贵逼人来,荣华乱心志,如今公子早已忘了父母之仇了吧?”
霍琮紧咬牙关,不知何时鲜血已经溢出嘴角,那人见了冷冷一笑,道:“厉某没有出息,后来流落到南楚,跟随韦首座左右,凤仪门虽然是落毛的凤凰,但是仍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却也让我知道了许多秘密。韦首座这些年来苦心思索,早已断定锦绣盟从武威二十四年,便已经落入雍帝李贽掌握之中,那江哲姓子,最爱藏着掖着,真正掌管此事的除了江哲之外,不会有别人,这样看来,盟主死在谁人手里,不问可知。据闻江哲对公子爱重非常,公子难道真的一点都猜不出来谁是杀父仇人么?”
霍琮眼中似乎要冒出火来,恶狠狠地盯着那人,那人却仿佛浑不在意,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放到霍琮面前,道:“这瓶中是首座向毒王买来的秘药,寻常人若是吃了没有妨碍,若是重病受伤的人吃了,便会越来越虚弱,只需要数月时间,就可以令服药之人无声无息地死去,公子是江哲爱徒,只要将此物下在饮食汤药中,就可以报了国仇家恨。公子不必担心,那厮虽然是岐黄圣手,但是用毒之道,高深莫测,申如晦在毒药上面的本事天下无双,纵然是医圣亲临,也不能发觉此药,更何况这药严格说来并非剧毒,乃是一种强身健体的补药,只不过不适用于病人罢了。”
见霍琮仍不言语,那人却知霍琮非是不动心,又道:“公子若是不肯动手,厉鸣丑话说在前头,半年之内,那人若没有死去,我便将公子身世泄漏出去,只是不知到了那时,那江哲可会心慈手软.就连他少年知交,亲如骨肉的爱徒和他为敌,他都不肯放过,更何况是你一个无依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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