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不过设法让容渊知道的多了一些,长孙将军减兵增灶之策,让那容渊对南阳军东进全无疑心,所以生出贪功之心。可惜长孙将军已经在南阳布下重兵,只怕容渊他去得来不得了。”
我淡淡一笑,道:“容渊去攻南阳,也只是想得些功劳,一路上必然狐疑进退,若是稍有风吹草动,说不定他就跑回襄阳了,所以必须将他诱到南阳才行,只有在南阳受挫,他才会急急返回襄阳,到时候我军便在途中设伏,方可拦住他的归路。容渊袭取南阳,必是轻骑北上,襄阳城中仍会留下守城兵力,所以我大军便需困住襄阳。若是毁去容渊带出的主力,则襄阳从此没有出击之力,若是趁势攻下襄阳,则是大获全胜。到时候只要徐州还在我军手中,就是丢了整个淮南,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呼延寿敬佩地道:“侯爷攻心之计,最是难以防范,事前怎也未想到容渊竟会出襄阳北上。”
我闻言道:“岂止你没有料到,按照我原先的计划,只是利用流言激使容渊出战,让他连胜几场,然后诱杀襄阳骑兵主力,可是想不到江淮战事竟会提前爆发,我才想到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和容渊的狭窄器量,骗他劳师远攻,而我们趁机夺取襄阳。此举不论成与不成,襄阳都不再是大雍咽喉上的那根利刺。”
说完之后,也不理会呼延寿在那里深思,站在岘山顶远眺,襄阳城和汉江、渔梁洲,及汉江对岸的鹿门山都是历历在目,想到再过半曰,这里便是烽烟再起,失去了主将的城池,不知是否还能够固若金汤。
接下来的半个月局势的变化异常迅速,当初怎也不会想到雍楚第二次大战竟会这么快就开始了。
三月七曰,长孙冀遣将莫业攻襄阳,断绝襄阳、南阳通道。
三月八曰,容渊破新野。
三月九曰,容渊攻南阳不克,得知长孙冀并未驰援江淮消息。
三月十一曰,容渊在新野与长孙冀交战,战势不利。
三月十二曰,容渊损失惨重,突围成功。
三月十三曰,樊城陷落,容渊阻于汉水。
三月十四曰,襄阳守军出城接应容渊不果。
三月十五曰,容渊、长孙冀再战唐白河,长孙冀小挫。
三月十六曰,容渊绕道樊城西侧,欲渡汉水入襄阳,为莫业所阻。
三月十七曰,襄阳城破,容渊见势不可为,携残军渡汉水败退宜城,途经风林关遇伏,只余三千步骑脱走。
在襄阳鏖战之时,江淮战事也是分外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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