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五岁的少年联手击杀,倒也是颇为让人意外,我记得他是一员猛将。”
霍琮道:“根据司闻曹事后的调查,董将军断后苦战,那时应该已经是强弩之末,而陆少将军和石少将军都是难得的少年勇士,所以才能取得这样的战绩,听说当时的战况十分危险,两位少将军也是险些丧命。”
我轻轻一叹道:“经此一战,淮西军民士气高涨,陆云虽然年少,却已经成为南楚军方不可忽视的力量,陆灿定会趁机在淮西扩军备战,加强对淮西的控制。等到淮西军力强大之后,就可以向东北攻宿州、徐州,或者向西北攻取豪州、睢阳,想来数年之内,陆灿都会从淮西屡屡出兵,攻略淮北,训练士卒。”
霍琮疑惑地道:“先生,虽然陆灿已经掌握江南军权,可是大雍拥甲百万,这次战败并未伤筋动骨,陆灿理应休养生息,防备大雍南征才是,怎会主动挑起战事呢?”
我轻笑道:“陆灿虽然掌握了江淮兵权,可是心却还不够狠,禁军仍有大部分掌握在尚维钧手中,建业仍然是尚氏的天下,陆灿手中的兵权越重,就越会有些自诩忠臣的文官担忧他仗恃兵权谋反,所以尚维钧的支持者反而会越来越多。等着吧,等到论功行赏之后,就会有人想尽办法消弱陆灿的权力。所以他若想自保,只能主动出兵,边境战乱不休,才能保全他的身家姓命。”
霍琮眼中寒光一闪,道:“功高莫赏,本就是不赦之罪,陆大将军会不会索姓自立为王,到时候江南便是铁板一块,再无可乘之机。”
我扬声笑道:“琮儿,你以为兵变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么,不错,陆灿手掌重兵,一旦兵发建业,就可以犁庭扫穴,控制南楚朝廷,甚至自立为王。可是有些事情却不是只靠军队就可以实现的,一旦陆灿起兵反叛,那些因为陆家忠义声望而为之效命的将士就会失望,甚至还会有人起兵勤王,别忘了襄阳容渊、淮西石观、葭萌关余缅虽然都尊陆灿为首,而且他们和陆氏也多有牵绊,可是他们更是南楚的忠臣,若是让他们随陆灿反叛,恐怕还不能够。而且尚维钧掌控朝局多年,与南楚各大世家之间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现在南楚朝廷的官员,十之六七都是尚氏一党,若是陆灿清了君侧,这些官员怎么办,都杀了,南楚朝堂一空,政局立刻陷入混乱,若是不杀,这些人难道会真心尊奉陆氏为王么?陆氏的力量主要集中在军方,根本没有办法控制整个南楚的朝廷,恐怕到时候朝政会被趁虚而入的世家势力掌控,到了那时,各大世家为了争权夺利,必然彼此攻讦,只怕南楚的局势会更加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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