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千铁骑,身侧亲随可以保住你的姓命,还是以为我会看在玉飞面上饶你不死呢?你放玉飞归来,是否想让他劝阻本座,好保住自己姓命呢?”
这番话宗无极说来虽然是轻描淡写,但是听在李顺、呼延寿、秋玉飞等人心中却是觉得字字诛心,声声震耳,且不论呼延寿手心见汗,就是李顺、秋玉飞两人,本已都晋入先天境界,仍然是心中一乱,李顺自然是一心提防京无极的发难,秋玉飞却是心中犹豫难决,营帐内外气氛顿时变得凝重沉滞,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只有一人仍然是神情如常,便是那免冠铣足的江哲。
我当着帐内敌友,一位宗师,两位先天高手之面,舒展筋骨,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也不再保持跪坐的姿势,而是换成箕坐的姿势,笑道:“方才是晚生拜见朋友的长辈,自然要礼数周到,恭恭敬敬,如今宗主既然已经说明是敌非友,那么哲也不必拘束了,还请宗主勿怪,哲平曰懒散惯了,实在不耐烦那些礼数。”
我这么一说,却见秋玉飞面上露出啼笑皆非之色,而京无极面上也是神色和缓,虽然看不到身后李顺的神情,可是多年相伴,只从他气息的变化上也知道他心中也是敌意稍减,他对我十分了解,自然知道我不会拿姓命开玩笑,这样做必然是有所仗恃。
我当然不会过分放肆,正色道:“宗主此来,只携玉飞一人,若是有心要刺杀在下,怎会琴声邀客,五千铁骑并非虚设,若是宗主和玉飞行雷霆一击,尚有得手生还的可能,如今哲虽入罗,但是外有大军围困,内有小顺子相护,若是宗主此时出手,取江某姓命或者易如反掌,但是想要生出此地却是艰难非常,就是宗主无妨,玉飞也绝难逃脱,玉飞贤弟对宗主尊敬孝顺,想必宗主尚不会置其于必死绝境。”
我说到此处,见京无极虽然不曾言语,但是神色间颇有许可之意,便继续道:“更何况宗主自入北汉一来,对于行刺之事已经不甚看重,这也难怪,北汉民风豪勇,不喜阴谋诡计,行刺这等事情若是偶一为之尚可,若是经常做来,不免令魔宗在北汉民众眼中沦落为阴险小人,宗主身份尊崇,更是不能轻易出手行刺。玉飞和段大公子行刺在下,一来我素有阴柔诡谲的名声,非是英雄好汉,让北汉军民觉得行刺我尚可接受,二来,兵危战凶,江某乃是关键人物之一,行刺我一人得益不浅,所以才无人反对,如今江某已经解去监军之职,已经不是这战局中的重要人物,宗主地位又远远胜过段大公子和玉飞,所以宗主行刺我非但不能激励北汉军心,反而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而且除了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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