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西岸撤去。荆迟大怒,下令道:“给我追上去,不能让他们破坏浮桥。”
千余人不过片刻就过了浮桥,对面岸边乃是一座丘陵,眼看着北汉军转向丘陵后面去了。荆迟更是大急,可是一座浮桥对于近万的大雍铁骑来说实在是不够用。心中急了,也顾不上等待,荆迟带着亲军先追去了。转过丘陵,却是衣甲鲜明的七千北汉轻骑。策马奔上丘陵顶部的谭忌一举长戈,号角齐鸣。转瞬间将荆迟和千余亲卫铁骑包围起来,谭忌分兵两处,一半围住荆迟,一半阻截后面的援军,凭着丘陵拐角处的地利,生生挡住了后面的铁骑。
罗蒙兴奋地道:“我本以为荆迟会派先锋先过来探路,想不到他竟然亲自带军,倒让我平白拣了一个大便宜。”
谭忌冷冷道:“小心一些,事若反常必为妖,提防中了圈套的是我们。”
罗蒙笑道:“将军多虑了,必是荆迟不忿被人置闲,大人两次放下火船,他损失不小,将来若是齐王追究起来,他必然是罪责难逃,也难怪他如此气恼,再说荆迟是勇将,可没有听说过他擅长智谋。大将军不就是早就查过了么,他从前虽然战功赫赫,可是却从来冲杀在前,虽然他麾下似乎有个擅长防守的将才,可是这种时候,那人就是一起来了,恐怕也要留下镇守的。”
谭忌漠然道:“不可大意,而且我军虽然放火船烧了几个营帐,可是他们在营帐之间设下了防火之物,实际上损失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惨重,荆迟几乎带出了所有骑兵,虽然很符合他的作风,可是我总是觉得有些蹊跷。
这时候,荆迟浑身是血,带着亲军居然冲破了北汉军的阻截,而号角高鸣之后,那些被堵截在后的雍军也如同潮水一般退回沁水东岸。谭忌不由皱眉道:“也难怪荆迟如此鲁莽,却原来战力如此,好了,我们去追荆迟,他现在孤军在外,一定要趁机除了他。”说罢,谭忌命人摧毁浮桥,断绝东岸大雍援军从后追袭的可能,然后向荆迟追去。
追了百里之遥,谭忌在斥候的指引下已经把握了荆迟逃亡的方向,却是准备迂回返回辎重大营。谭忌心中也不免生出争胜的意念,若是能够擒杀荆迟,这可是不小的功劳。而且追击了半曰,经过斥候的报告,那些大雍援军早已成了无头苍蝇,根本无法对荆迟加以援手。谭忌大喜之下,更是紧追不舍。他对沁水西岸的地形早已经十分熟悉。在他不断的分兵阻截下,渐渐将荆迟围困在一个狭小的区域。不过谭忌皱了皱眉,这里离沁水东岸的辎重大营只有十里多路,虽然浮桥已毁,想要运送士兵过桥,没有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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