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
王侍官瞥了赵侍一眼,朝李令月欠身道:“公主,奴婢是受刘公公嘱托,特来凤阳阁为公主更换寝具的,奴婢斗胆,请公主随奴婢前去查验,看是否称意!”
李令月知道她这是在提防赵侍,也懒得解释,上前一把拽住王侍官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卧房。
俩人一进到屋内,王侍官连忙合上房门,噗通一下,跪倒在李令月面前,颤声说道:
“公主,郑氏的女儿,重病在床,药石无功,怕是熬不过今日了!”
什么!!李令月突地眼前一花,身子踉跄地退后两步,腰肢撞在桌沿上,打翻了上面的茶盏。
“公主!”王侍官唤了一声,赶忙上前搀扶。
李令月甩开王侍官的手,神色慌张的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不会的,婉儿不可能提前去世的,这不符合历史,一定是老天在跟我开玩笑!”
李令月喃喃自语,努力摒弃脑子里的杂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叫御医了吗?”李令月焦急的问了一句,立刻想到掖庭宫的奴婢是请不动御医的。
“对!叫御医,御医一定可以,我亲自去太医署!”李令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身子冲到门口,就要去拉门栓。
王侍官挡住房门,摇头叹道:“公主,请过了,婢臣托刘公公找了孙御医,孙御医问诊后说他无能为力,让郑氏准备后事!”
“不可能,婉儿不会死的!”
李令月几乎用咆哮的语气吼出这句话,这一刻,她不再镇静,也无法镇静。
她笃信历史的轨迹,但又害怕这轨迹因她的出现而发生偏移。
当婉儿命悬一线的时刻,她终归做不到相信自己的认知。
“呼啦”一声,李令月猛的拽开房门,对候在外面的赵侍大声道:
“赵侍,备撵,立刻赶赴掖庭宫!”
赵侍完全不明所以,但看到公主赤红的眼睛和焦躁的神色,她没敢多问,急忙躬身去准备。
从凤阳阁到掖庭宫这一段路程上,众人一路小跑,王侍官气喘吁吁的把婉儿的近况讲给李令月听。
原来,自李令月去了鄜州,婉儿每天都在太液池的阁楼上等她,有时候倚在栏杆上发呆一上午,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本就身体羸弱,加上心情低落,食量愈发减少。
偏不巧,前两日缝织处有个小宫女病亡,年龄跟李令月差不多大,乳名也叫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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