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得抽丝剥茧,既需要十足的耐心,又需要绝佳的悟性。单靠常规的死板的办案手段,对付一般人还行,连环案怕是不行。
其实,他对于御史家被泼鸡血一事更感兴趣。
谁啊,有这么恶心人的吗?而且偏偏是在大理寺接手连环案的第二天发生泼鸡血案。
“哎,接下来数日,只能安分守己。想喝酒,也只能回家喝。”
陈观楼叹了一声。
他在家里喝了两日酒,没滋没味,果断回到天牢。
还是天牢这地好,人多热闹。
结果不得了,天牢的牢房,差一点就关满了。
“怎么回事?”
“大人忘了吗?”肖金小心翼翼地问道:“外面戒严,戒严期间,无论良贱一律抓捕。这两天,各处的牢房都关满了人,要一个个确认了身份才放出去。京城各大牢房都装满了人,关不下,暂时借用咱们天牢的地盘关人。小的第一时间派人给大人禀报,大人说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于是,小的就把人关进来了。”
“哦,想起来了。这两天喝酒喝蒙了,差点忘了此事。”
牢房都快关满了,陈观楼于是下了大牢巡视,看看情况。都是些普通百姓,还有一些行脚商人。
但凡有跟脚有背景的人,当场就给放了,不可能关进牢房。
所谓的衙门手令,就是一句屁话。
真是作孽!
陈观楼对大理寺越发不满,办个案子,闹得满京城鸡犬不宁。关键是,到现在貌似还没有大的进展。
他巡视到丙字号衙门。
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会有小孩?”
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脸色蜡黄蜡黄,窝在一个中年男子的怀里。
卢大头瞧了眼,忙说道:“昨儿晚上关进来,具体什么情况还没来得及询问。喂,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昨儿在哪被抓的?戒严期间不得外出,你不知道吗?”
中年男子似乎有点懵,回过神来后,缓缓摇头,“初到京城,不知京城戒严,昨儿在宝瓶巷口被抓。我们父子来自西州,进京寻亲求医。我姓沈,名不知。这是我儿子。”
“你是为你儿子,进京求医?”陈观楼瞧了眼他怀里的孩子。
沈不知点点头,“正是。”
“西州老远了,得有好几千里路吧。”
“有四五千里。”
“那么远。”卢大头感慨了一句,看看大人又看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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