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你姓钟,突然将你从名单上划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要没有隐患,就得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堵住所有漏洞。我想,你也不希望这件事有什么隐患,影响到你将来的生活。”
“这么说你的确有办法将我的名字从名单上划掉?”钟素素瞪大了一双黑白分明且无辜的双眼,显得单纯又美好。
陈观楼不吃她这一套,却也难免心情美妙。和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说话,总是令人心情愉悦。
“你就当我有这个本事吧。”他没有明确表态,总得给自己留一手。万万不能因为美色耽误了正事。
钟素素的眼睫毛很长,又黑又密。睫毛微微颤抖,一双眼睛显得格外有神采,里面藏着太多的情绪,似乎还藏着秘密。
她端起茶杯,姿态优雅的抿了一口。不愧是大家闺秀,从小接受顶级且严苛的闺阁教育,一举一动都透着美感和大气。
她似乎是在斟酌考虑。
陈观楼不着急。
如今他身为狱吏,随时可以翘班,没人管。雷狱丞通常初一十五开会,平日里基本不露面,要么就关在公事房忙私事。
“家父不相信外人。”
钟素素突然出声缓缓说起事情的原委。
“我们钟家发家太晚,没有家生子。府中的奴仆都是半途买来的,要么就是外聘。家父信不过这些人,更信不过外聘的账房先生。而我,自幼聪慧,学什么都很快,还能举一反三,算账更不在话下。父亲知道后,很是高兴,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替父亲做账。”
说到这里,钟素素自得一笑。
她接着说道:“我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做一本公账的同时,再做一本私账。案发后,公账被六扇门拿走了。但是私账我藏了起来,天下间只有我知道账本藏在什么地方。眼看着父亲的案子即将判决,结果无非两种,要么全家流放,要么男丁流放女眷充入教坊司。无论哪个结果,我都不能接受。”
钟素素猛地抬起头,“我今年十六,年轻貌美。若是流放,我恐怕活不到目的地,就算活到了目的地,迟早也会被当地官员糟蹋,沦落为玩物。若是充入教坊司,结果不言而喻,很快京城就会多出一名化名花啊鸟的花魁娘子。我身为女子,如何甘愿落入这样的境地。”
说起未来可能遇到的遭遇,钟素素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我不甘心!我绝不接受!所以我给父亲传话,让他务必想办法帮我脱身,将我从无论是流放还是充入教坊司的名单中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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