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唯有孙道宁。
他频频朝孙侍郎看去,希望对方能和他心有灵犀,能够果断出手。
奈何,孙道宁这会就跟个学生似的,也在躬身听训,不敢打断庄太傅的长篇大论。
要命了!
陈观楼自个出头?
除非他疯了!
眼看时辰不早,陈观楼使眼色让手底下的狱卒拿一壶茶水过来。庄太傅说了那么久,肯定口渴。
茶水送到,终于让大家意识到时辰不早的事实。
庄太傅喝了一杯水,挥挥手,“走吧,走吧,别在宫外逗留太久。”
“孤一定会尽全力营救太傅,太傅暂且委屈一二。天牢众人听令,好生照顾太傅。若是太傅在天牢伤了病了,孤定不轻饶!”
太子殿下听劝,终于启程离开。只是,最后的警告,却像是一块阴影飘荡在众狱卒的头顶上。
天牢就这条件,谁来都一样。庄太傅上了年纪,万一不适应天牢的环境,生了病,莫非也要算到狱卒头上?
好没道理!
这些高官显贵为啥非要来天牢嘛。干嘛不去隔壁的诏狱,就不信太子敢在锦衣卫放狠话。说到底,无非就是欺负天牢势弱,是个人都能骑在天牢头上拉屎。
孙道宁送走了太子殿下,又返回天牢。
“太傅累了吧,不如先用过饭,再下天牢不迟。”
“不必!”庄太傅拒绝,“不用格外照顾老夫,孙侍郎,前面带路。”
孙道宁很是遗憾,无法改变对方的决定,唯有听命行事,“太傅,这边请。”
陈观楼带着狱卒跟随在后,悄声对孙道宁解释了一句,“牛狱丞偶感风寒,怕过了病气,人在后面,不敢近前。”
孙道宁嗯了一声。
一旁的徐狱吏很感激地看了眼陈观楼。他一直发愁找不到机会替牛狱丞解释,没想到陈观楼如此机灵,一心替上司分忧,好样的。难怪牛狱丞一直看重他,默许他架空小范大人。
就凭这份机敏敢于任事,出头是迟早的事情。
还是当初关押晋王府二公子的牢房,天牢的至尊VIP牢房,经过粉刷,看起来同客栈的客房没多大的区别,只是采光有限。
庄太傅站在牢门前,见状,调侃了一句,“老夫没想到,天牢的条件这般好。还是说,老夫独一份?”
孙道宁忙解释道:“太傅乃是国之重臣,自然不同于其他人。条件简陋,还望太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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