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晚上喝酒的时候,趁机将石鸿灌醉,套出真话。
范狱吏长吁短叹,他将陈观楼叫到公事房说话。
“头痛啊!上面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陈观楼嗯嗯两声,算是附和。范狱吏只是需要一个倾诉者,而不是给他提意见。
“钱一下子少了一大半,以后可怎么办啊!小陈,下面的狱卒没闹吧。乙字号大牢那边已经闹起来了,狱丞大人很生气。”
“大人放心,甲字号大牢目前一切正常,大家的情绪都很稳定,能明白上面这么做定是有不得已的难处。现在朝廷艰难,我等狱卒也有一颗公心,替上官们分忧责无旁贷。”
范狱吏:……
至于吗?至于吗?至于在他跟前说这些套话虚话假话吗。狗屁一颗公心。
“小陈啊,你有一颗公心,有替上官分忧的想法,这是好事。不过,在本官面前,你用不着如此。我们就随便聊聊,聊聊,无需拘束。”
“大人说的是。我这人有时候容易紧张。”陈观楼含蓄一笑,显得年轻见识浅薄,很有欺骗性。
范狱吏哈哈一乐,“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容易紧张。好几次童生试,就是因为过于紧张,连题目都没看破就急着下笔。生怕时间不够作答。哎……”
“大人厚积薄发,迟早能直上青云。”
“不行了。一日入了吏,终身都是吏。历朝历代,吏做官,唯有新朝刚建的时候有机会。后面做官的条件越来越严苛。这辈子我是没机会了。”
范狱吏很是遗憾,感慨。
但凡他再年轻几岁,他也不会来天牢当个狱吏,一定会继续走科举这条路。
陈观楼轻咳一声,“大人不必失望。纵然身为吏,也大有可为。下面关押着许多官员,大人若有看顺眼的,不妨多接触接触。”
“你的意思是?”范狱吏顿时来了兴趣,让陈观楼详说。
陈观楼就告诉他,“稷下学宫背景出身的官员,通常都有极大概率官复原职。他们身边也需要几个心腹自己人。”
范狱吏闻言,连连点头,“你说的没错。所有当官的都需要几个心腹下属办事。只是,我又如何确定哪位犯官值得投资?再一个,人家未必看得上我啊!”
“大人只需耐心等待即可。小的会替大人留意牢房里面的犯人,遇到合适的,第一时间通知大人。届时,大人再投其所好……”
范狱吏被陈观楼点拨一番,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恨不得早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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