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房间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吗?你这个管事是怎么做的,实在不行就卷铺盖滚蛋……”
付季昌浑身的血液全部涌上了头顶,头疼欲裂,苦无遮拦地大骂了一场。
秦管事低着头,一声不吭。
主子这是喝多了?
他跟了付季昌这么多年,极少看到主子喝多,从没看到过主子这般生气。
刚才到底是什么人进了他的屋子?
秦管事心里翻江倒海,用眼角瞟了一眼被砸坏了的桌子,一句话也不敢问。
“陶然居的所有人都罚一个月的工钱,你罚两个月,另外所有人背诵陶然居守则,背不过者一律开除!”
一刻钟之后付季昌才冷静下来,甩下一句话离开了。
外面的风也燥热无比,他跨上马德彪,夹紧驴肚子,拉着缰绳飞奔而去。
马德彪敏锐地察觉到了主子的愤怒。
怒主子之所怒!
它瞪着大大的驴眼,怒视着前方,铆足了力气,跑的风驰电掣。
围着安州城狂跑一圈,付季昌身上的怒火丝毫未减,但不知道去哪里,任凭马德彪狂奔。
马德彪:我要去哪里?
它突然想到,歪了一下脖子,朝明义巷去了。
等付季昌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已经进了巷子,他拉了拉马德彪的缰绳。
他没想回来。
他不想让最在意的人感受到自己的坏情绪。
马德彪才不管那个,梗着脖子往里走去。
果果和正正在门口玩捉迷藏。
果果捂着眼睛趴在木门上,嘴里奶声奶气地喊着:“好了吗?”
院里里传来正正的声音。
“好了!”
果果兴奋地要往院子里跑,扭头看到了付季昌骑着马德彪过来了,她把小小的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姿势,拔起小短腿跑了。
付季昌心里一软,满腹的委屈和怒气消散了大半。
他从马德彪身上下来,拴好,径直去了自己的院子里。
身后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
这是他第一次回明义巷,没去看孩子。
林婆子在院里看到付季昌铁着脸从门口经过,心里纳闷:怎么了这是?
那脸比马德彪的都长。
以前每次回来都先过来逗逗孩子的。
最近流民的事儿,闹心吧!
哎!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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