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
昨天深夜,他刚要睡觉,西郊大帐有人报告有人找他。
没想到是付季昌受伤了。
须臾和永恒急的不行,直接把他送到了贺野的卫所。
卫所人多嘴杂,让他呆在那里不合适。
看他伤的不轻,让大夫给他简单检查没有生命危险,他们几个就来南城络纺街的宅子里了。
这座宅子除了贺野的贴身小厮,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在这里养伤是最安全的。
付季昌去京城筹措北疆粮草,没想到遭此不测。
说来奇怪,也不知道付季昌得罪了什么人,那群黑衣人,直取他性命。
幸亏有须臾和永恒在身边。
否则……
他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想起这个来,脚下踢着的小石子都不那么轻快了。
老付这个破通判,当的闹心。
整个安州的赋税徭役一团乱麻,民众叫苦连天,乡绅富户结党营私,互相包庇。
他整理陈年案宗。
彻查贪匿人员,确实得罪了不少人。
付季昌是个聪明人,但在那些老吏筑起来的铜墙铁壁面前,显得有些势单力薄。
虽说剿匪获得了一定的成就,但他成了那些残匪的肉中钉,眼中刺。
但,在其位谋其政,付季昌没有退路,只能咬牙去做这些事。
他心里不痛快,脚下用力,把一块小石子踢了老远。
“啪”
“呃……额……”
他猛地抬头,看到一头愤怒的丑驴扬起前蹄,长嘶一声,甩开蹄子正要狂奔……
贺野:这……驴,我那石子……
驴车上传出一阵惊呼声……
车辕子上突的跳下一个人,手里拉着缰绳,竟硬生生地把驴给拉住了。
“马德彪!干啥?”
强壮的丑驴疼的怒发冲冠,已经失去了理智,梗着脖子要跑。
没想到那人冲过去,冲丑驴的脑门子啪啪啪打了三大掌……
驴呜哇哇地一顿乱叫,嘴里却不知被塞了什么东西。
那驴流着泪,嚼着嘴里的东西。
夹着双腿,不停地打颤。
贺野看愣了,这大汉竟然能拉住惊驴,真是不可思议。
他心里一阵窃喜。
如果这汉子能去卫所,那不是增加一员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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