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他们该有的军粮就不会拖欠, 甚至还会得到从来没见过的饷银。
冯瓤在营操时对刘承宗说:“都是老兵好兵, 不比榆林兵差,只是被欠饷欠疲了,我们跟他们说啥都没用,朝廷跟他们说啥也没用,只能每月一石粮一两银,想怎么练就怎么练,想调到哪儿就调到哪儿。”
刘承宗笑笑,非常理解,这是朝廷军队的情绪转变缩影,对他来说是十足的好现象。
事情对这些营兵来说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即吃谁的粮、拿谁的银、听谁的话。
军队和老百姓不一样,军队受朝廷征调,当兵吃粮是天经地义,而当朝廷做不到这份天经地义,军队仍会沿着惯性向前走,直到他们遇到另一个可能的选择。
刘承宗就是另一个可能的选择。
不过对于东边的事,似乎还仅限于刘家父子知晓,冯瓤对此一无所知,倒是提到了在平凉府的高显,正在大海捞针。
高显原本留在平凉府是为了养伤,伤养好又留在那练了些民壮,后来就让韩小王帮他派人在山西找婆姨,到现在也没找着,前一段让兰州的王府给送了封信过来,本想往西走,又听说朝廷把兰州关防锁了。
刘承宗挠挠脑袋,也对这事挺头疼,让冯瓤给高显回封信,让他就暂时在平凉待着,等拿下河口再说。
等刘承宗进了西宁城的衙门,见到父亲,刘向禹并不像书信中那样紧急,细细说了李天俞愿意提供粮草的来龙去脉。
“他要把身家性命都押在我们这了。”刘老爷拢着胡须轻笑:“十万石粮,从黄河东南临洮巩昌运送过来,一两五钱一石还不够成本,会让他得罪很多人。”
刘承宗想着这事,摇头道:“大,我以为这不是得罪多少人的事,这个价不论从临洮还是巩昌,运入河湟谷地算上脚价,粮价不到每石一两,没人会做赔本买卖,根本轮不着他得罪。”
却没想到刘向禹没有任何意外,言之凿凿道:“会,他把持西宁粮市多年,不论他怎么把粮食运过来,在西宁我们用白银一两五钱买。”
刘向禹道:“如果粮商对价格不满,可以用毛皮抵价,每石加羊皮一张,金银不能加,十五万两定死,这不是在俱尔湾,金银出去回不来。”
说着,刘向禹摇头笑道:“粮食能运进来多少不重要,能运进来很重要;多少钱不重要,让夹缝里的李天俞离开河湟谷地最重要。”
“让李天俞离开河湟?”
刘老爷点头道:“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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