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宗眼中浮现出大片阴影,同时他们也看见了高应登第一旅的轮廓。
六千步骑,随即加快步伐,快速接近至一里之内,步兵将各式火炮推在阵前,人们也不再避讳声音,大声呼喝着准备轮换炮弹。
很快,一辆辆载着佛朗机炮的炮车停驻,将炮口指向数百步外的敌军阵线的几处位置,将一颗颗炮弹轰出,随后快速重复装填,发起第二轮射击。
而在这过程中,步骑兵的脚步却并未停下,只是让出火炮射界,从边缘继续向前快速推进。
同时第一旅部署于阵前的千斤炮也向进军中的明军发起还击。
曹文诏在这时候就已经知道,敌军有所防范,但他也早就准备,兵马阵线以步兵在前、马军在后的布置,就是为拉开拒马设置的。
双方火炮都没有选择互相射击,明军的佛朗机试图砸开战车防线;元帅军的千斤炮,则纷纷朝明军步阵轰击。
顶着火炮狂轰,曹文诏麾下兵将又将阵型向前推进了百余步。
这时,骑兵动了。
一队队马兵在战线上展开突击,持三眼铳与弓箭,斜刺着奔向阵线之中的火炮位置,转眼突破二三百步距离,将箭雨洒向炮兵阵地,试图扰乱火炮的射击。
但阵中同样以弓箭对他们施以还击,不过这种潦草的反击方式,对奔驰的披甲骑兵而言,如同瘙痒。
这一幕对曹文诏而言,无疑格外振奋,连忙下令各军进击,再度借机将阵线向前推进,同时还派出小股骑兵,试图自两翼包抄。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土山上端着望远镜的刘承宗叹了口气。
他们进入二百步射程了,并且还在变换阵型中快速拉进距离,后方的骑兵也移动到两翼,组成了大横队,打算越过步兵向军阵发起冲击。
拒马之后,一道道火把正在兵阵中传递,引燃一根根火绳,当然还有战车上对火把视若无睹的抬枪手,端着使用燧发铳机的抬枪只管瞄准。
一百五十步。
明军的步战鸟铳手立定,一排硝烟在阵前飘起,一门门涌珠炮被放置地面,在轰鸣声中将炮弹砸向骡车阵线。
伴着铅子打在战车木板的噗噗声,高应登的军阵里,也传出呜咽的号角声。
一列列持握装填多发弹丸火枪的重铳手,将一杆杆沉重火枪架设于战车之上。
军阵之前,一名名披挂赤甲的百总出列,扬刀行至拒马栅之后,面向自己麾下军兵,扬起手中雁翎刀狠狠挥下,刀锋直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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