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至少对生死之事,视若无睹。
很常见。
但这种……张献忠都不敢想,若他跟陈奇瑜易地而处,此时自己心里会想什么,又会说什么。
张献忠觉得,心里想的东西可多了,但什么都说不出来,就只能一口气卡在喉咙下面,没法吐出来。
怎么说?
说刘承宗好狠毒的心思?
不能说的。
身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哦,人家把你家人送进城里,就是好狠毒的心思。
我们听从你的命令,一直都在城里,又算什么?
张献忠心想,若是他在城里,此时就算把牙咬碎了吞进肚子里,还得在城上装没事人一样,给外面写封信。
感谢刘大帅照顾咱的家眷。
别的话什么屁都放不出来。
憋死了!
他们走出好远,张献忠才吐出口气道:「大帅智谋超人,此事若是咱老张来办,恐怕就算将他全家在城
下剁了,也不如这送进城里的大手笔。」
「呵,秉忠兄严重了,哪有什么智谋,不过大愚若智叫你误会。」
刘狮子叹了口气,缓缓摇头。
其实他没啥狠毒心思,只是对招降这事儿,腻歪了。
这世上最折磨人的就是求之不得,曹操看关羽是什么感觉?就是求之不得。
但是话又说回来,关羽若真因曹操势大,便抛了刘备投奔曹操,也就不是曹操心里那求之不得的关云长了。
这事扔到刘承宗的身上也一样。
那些被他高看一眼的忠臣良将,宁可在梁上自缢、城上摔死、赴汤蹈火,也不愿投降于他。
陈奇瑜守着座破城,弹尽粮绝、束手无策,却也不愿投降。
不投降就算了,刘狮子不爱强人所难。
把家眷弄到城下,让他们去劝降陈奇瑜,也不过是适得其反。
刘承宗已经厌倦这样的事情,何必呢?别人的性命,当然还是要别人做主。
他尊重别人的想法和行为。
「凡事皆有代价,每个人都能做想做的任何事,只要能承担代价。」
「这座城,我没有对他们做任何事。」
刘承宗回首,向远方的西安府城看了一眼:「他们做的所有事,都是他们想做的,军兵没粮了就下城买饭,官员要守城我也不逼迫他们投降。」
「陈奇瑜要当忠臣,大明的忠臣自然无法为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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