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走远了的胡惟庸。
胡惟庸带着胡仁彬来到了家里的书房。
这间书房,平日里都是胡惟庸独处的地方。
往日里他还是宰相的时候,这地方更是压根不让人进门,顶多也就是让胡义进来伺候一二。
所以,眼见着自家老爹带自己来了这里,胡仁彬腿肚子都在哆嗦。
娘咧,老爹不是会要造反吧,不然为啥找这么个地方说话?
还好,刚进去坐下,就听到老爹吩咐胡义去堂妹,也就是胡馨月叫来。
这才让胡仁彬松了口气。
能拉上堂妹的,那定不是造反了,还好还好!
胡惟庸也就是不能读心,不知道自家这逆子琢磨的东西,不然恐怕当场就得亲自送上一份慈父大礼包。
等到胡馨月也来了,胡义送上茶水,一言不发的退出门外,并直接守在那儿后,胡惟庸这才幽幽开口道。
“仁彬,伱可知为何你要考科举为官我不拦你,可你说要执宰天下我要揍你嘛?”
“孩儿不知!”
胡仁彬这话说得格外的委屈,自己能知道才是怪事呢。
不过胡惟庸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倒是看着胡馨月问道:“那…馨月,你可知为何李善长甫一上门只是稍稍提起,我便同意退婚?”
胡馨月别看只是个女儿家,但脑子其实很清醒,尤其是这段时间在胡府,没少学着一些治家手段以及人心善恶之事。
反正这里都是最亲近之人,胡馨月自然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沉吟片刻后悄声道。
“伯父,馨月私以为当是伯父觉着韩国公府怕是有劫难降临,而李相前来退婚却是给了伯父最好的借口与韩国公府切割干净。”
胡惟庸略有些惊讶的看了胡馨月一眼,而后满意的笑着赞道:“馨月不愧是我胡家的贵女,单单这份见识,便超出一般女儿家何止十倍。”
再一看一脸惊讶的胡仁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逆子,想想馨月的话,再想想你自己!”
“你觉着,就你这脑子,你能在朝堂上活下去?”
“你死不死的,为父不担心,可你别把为父牵连上啊!”
胡仁彬嗫喏的张了张嘴,最后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委屈的低下了头。
他是真没发现,原来自家堂妹退婚一事,背后居然还有这么大的算计。
“馨月,你要明白,这朝堂啊,就是个黑黢黢的树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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