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应御医只得老老实实地苦着脸把胡惟庸的病情说了出来,然后也解释了他们的为难之处。
伤是真的伤了,外伤好说,可内里的病情,除了静养,他们束手无策。
听到这番话,朱元璋那紧锁着的眉头都快堆出两层来了。
咱好好的一个丞相、心腹重臣,就因为摔了一跤,所以之后都只能在家赋闲了?
这怎么可能?
作为农户出身的朱元璋,本能的把所有臣子当做自家长工在看。
如今能力最出色的长工居然要回家休息不干活了?
这怎么能行。
于是老朱也不管御医们脸色究竟有多难看了,反正就一句话。
“咱不管你们想什么法子,反正你们得替胡惟庸把伤治好了!”
“差事办好了咱有赏,可若是办不好,那可别怪咱下手太狠!”
说完不理脸色一片苍白的御医们,转头大步的离开了太医院。
一心惦记着胡惟庸的老朱,怎么也想不到,此时正一脸忧色的坐在卧房里,看着眼前的笔墨发呆呢。
而眼前案几上放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臣胡惟庸叩请圣安,臣昨日忽遭……”
显然这是一封写给老朱的奏折。
说白了,胡惟庸现在就一个想法。
辞职,赶紧辞职!
晚一刻就多一分风险,早辞职早享受!
只是写着写着胡惟庸就觉着不对了。
完美继承了前身记忆的他,这字,是不是写得太好了一点啊。
这哪儿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写出来的折子啊。
老朱那厮若是看出端倪来了驳回了折子的话,那岂不是因小失大?
不妥,太不妥了!
重写!
想到这里,胡惟庸毫不犹豫的把之前写好的那一份卷成了一团,抬起笔再次认真的写了起来。
这回写的就费力了。
要知道,想把字写好,不容易,但也不太难,无非一笔一划认真点就行。
可谁想过,想把字写差点,还要差得自然,那可就费力太多了。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胡惟庸才把眼前这份不过五百字的奏折写完。
就这,还得忽略上面好几个明显涂改的墨团以及好些忽大忽小的字迹。
若是按平常的规矩,这等模样压根不可能出得了房门,当草稿都嫌丢人。
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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