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以后,沈妄下意识想让顾东亭进去坐坐,又有些迟疑。
他把这房子当成自己的老宅来布置,外面看不出来,一进去就能感觉到,里面的灵气浓郁得非比寻常。
“再见。”没等沈妄犹豫太久,顾东亭已经道别,离开了。
留下沈妄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屁|股:“下次吧。”
下次,就邀请他进来坐坐。
另一边,顾东亭看着倒车镜中的沈妄,眼神含笑,就连嘴角,都少见的勾起了一个轻快的弧度。
身为顾家长子,正道魁首,顾东亭身上背负了太多东西,从小就被培养得冷静理智,在外人面前,他都神情淡然,鲜少有过表情。
唯有最亲近的家人面前,他才会稍稍泄露出几分情绪,却也十分克制。
这时候,他少见的开心起来,却又说不出原因。
习惯性的反思和分析,顾东亭想,可能是刚才沈妄窘迫的表情太有意思了。
一向什么都说出口的人,突然露出坐立不安的尴尬,确实很有意思。
红灯了,顾东亭沉稳的停车,在等红灯这小小的间隙中,他手中微微一动,在空中比了比。
五指修长,指甲圆润,泛着淡淡的粉,掌心有一层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剑茧……后面有人鸣笛,顾东亭这才发现,绿灯了。
他心中一凛,启动,平稳匀速的开车,只是目光无意中扫过后视镜,顾东亭才发现,他嘴角的笑似乎又浓了几分。
沈妄本以为特殊部门会调查一段时间,才会有结果。
没想到第二天,负责处理这件事的时砚就亲自给他打电话,告知他事情的调查结果。
下诅咒的中年男人名叫道清之,这当然不是他的真名,而是他给自己取得一个道号。
就和沈妄算出来的一样,几十年前,出身于下九流行业的道清之早早辍学,在道上鬼混,认识了盗墓的人,觉得盗墓容易赚钱,就也入了盗墓这一行。
做了将近十年后,这一伙人已经发展为成熟的盗墓团伙,他们发现了一个大墓,商量着去赚一笔大的就金盆洗手。
谁知,这墓不像是普通的墓,大,但是空空荡荡,里面什么都没有,连防护的机关都没有。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盗了个空墓的时候,一行人进入了主墓中。
隔着电话,顾东亭又不在身边,时砚的语气温和许多:“这是修行者的墓,他对墓下了诅咒,这伙盗墓贼,当场死了好几个,道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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