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个人无论多少岁,都会有一段相同的记忆。
夏天,煌煌白日,你处在阴影之中看着外面太阳晒的发亮的世界,浑身上下都是温热的,耳边反复着单调重复的白噪音,蝉鸣,人声,汽车在远处街道经过的轮胎碾过发烫沥青的呼啸。你忘记了那天你做了什么,但却永远不会忘记那副场景,那幅你坐在那里发呆的场景,在场景记忆里仿佛是定格的照片,但你却清楚知道那一刻时间的确在流逝,阳光在流动,云也在流动,外面偶尔阴,偶尔晴,只是你什么都不愿意做,动都懒得动弹一下,呆呆地看着那一幕,去想这朵云什么时候过去,下一朵云什么时候来。
再久一点。
这种感觉持续的再久一点就好了。
但有些人,越是沉溺在这种懒散到仿佛整个人都要化进这幅画面的状态,心中就越是会生起一丝惶恐,一丝恐惧。
他们总会生起一丝预感,就好像某种事情美好到极限的时候,一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将这幅美好的景象打破,然后时间的流动终于恢复正常,一切也都恢复正常。
林年有些茫然那不好的事情什么时候才会发生,又或者说已经发生了,只是因为他的慵懒而未曾发现。可就算如此,那些事情也依旧会陆陆续续找上他,所以不如在那之前,他再珍惜一秒是一秒现在这融化般的糜懒和松弛。
一只手在林年左侧的余光之中伸了过来,拿起了两个沙滩椅中间小板凳上的冰蓝色的气泡饮料,他缓缓侧头过去,看见了一旁沙滩椅上靠着放直靠背的李获月。
她披着一件衬衫,衬衫内穿着白色的泳衣,手中拿起那杯湛蓝的气泡饮料,放到唇边抿了一小口,冰块在杯中翻滚碰撞,从嘴唇边角滑落的冰水顺着下颚一路流过脖颈、喉咙直到更下方的肌肤上。
她也和林年一样,看着远处的沙滩,脸上没多少表情,但眼神很空,林年能感觉到她现在的状态和自己一样,脑袋很空,思维也很涣散,处于一种极致的放松过程中。
话说他们两个到底是为什么会坐在一起,没有聊沉重的要死的正事,也没有尴尬的沉默,而是不约而同的享受着宁静,像是一对友人一般,默契地享受度假,放空大脑的呢?
哦对了。
林年想起来了,他呆板地转头回去,重新看向大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岛上总是能遇到李获月。
早晨第一抹阳光照入餐厅时,你能在餐厅的角落能见到她坐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独自用餐,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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