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回头无奈看了一眼李获月,最终还是仰躺在了座椅上认命了。
林年让他保密,他还能说什么呢?
都他妈兄弟。
兄弟犯贱,你不得跟着犯贱?出事了,你不得帮他兜住?
不谈曼蒂·冈萨雷斯,他恐怕是唯一知道这件破事的人了,在无奈之后他还是选择了接受,林年能依旧跟他坦白这种秘密,很明显依旧是信他的,这反倒是让他很高兴.等等,自己这不会是被林年给PUA了吧?
路明非陷入了沉思。
水飞的副驾驶,从驾驶室探出头来看向所有乘客惯例讲解起了注意事项,以及安全门的位置和使用,并且提醒每个人都拴好安全带。
水飞准备开始起飞了,螺旋桨的声音巨大,海水也被气流吸扯了起来溅射到窗户上,就在光着脚的飞行员准备驱动水飞离岸的时候,水飞的平衡忽然失去,向着左侧的海水倾斜了一下,随后水上飞机的大门被用力的敲打了起来。
飞行员立刻停止起飞,螺旋桨停下之后,外面敲舱门的声音更明显了,副驾驶快步走过去打开舱门,一个路明非和林年他们都熟悉的身影直接就往里面钻。
安娜·A·坎贝尔,那个机场偶遇的身缠琐事的女孩,穿着黑色吊带背心的她气喘吁吁地提着自己的背包在最后一刻冲上了水飞,在她的身后,岸边上冲来了一群穿着衬衫和短裤的壮汉。
安娜一进水飞里就快速找到了空的位置坐下,系好安全带把背包抱在身前,转头看向舷窗外什么话都不说,不管副驾驶怎么询问她都不开口,这让机组人员有些犯难,主驾的飞行员也转头看着这边好奇发生了什么。
那群追她的人里其中一个男人似乎追上头了,直接冲上了水飞,虎视眈眈地扫视了一圈座位,俄罗斯一家三口都显得有些紧张,父亲抬手就把一旁的女儿护在座位里,警惕又紧张地看着这来者不善的狠角色。
上了飞机的追兵在扫视之后,眼尖发现坐在前面低着头当鸵鸟的安娜,立刻大步走过去准备抓她,可由于他壮硕体格的问题,在有些狭窄的水飞客舱里行动很不便,只能弯着腰抬手抓住一旁一个乘客的肩膀准备借力往前钻——然后他好死不死他按向了李获月的肩膀。
没有人看见发生了什么,那个男人的手腕在搭上李获月白皙顺滑的肩膀的瞬间就180°翻折到了小臂上平行,也没人看见他是怎么飞出去的,但他就是以一个反人类的方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得胸膛凹陷,撞在水飞的舱门口摔进了海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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