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该以什么样子的姿态去阻止他——即使他是担心路明非真的被林弦杀死在这里而去阻止他,恐怕这个理由也会成为一种借口吧?
可好在,路明非没有让林年去陷入那个难做的境地。
他只是平缓地问了林弦一句话: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陈雯雯的死,和你有关吗?”
尖锐的问题,林年对此沉默,因为他也同样等待着这个问题的答案,无声看向林弦。
安静片刻后,那个人给出了答案。
“如果冷漠的旁观也是一种罪责,那我想的确我该为陈雯雯的死负一部分的责任。”林弦说,“皇帝需要她死在这场大局中,所以她死在了你的面前,你当然有理由愤恨导致这一切发生的阴谋家。”
她说:“我从不宣扬受害者有罪论,陈雯雯和你是最大的受害者,你大可以去仇恨和怪罪这一切的主谋——所以,理所当然的,你大可以尝试来杀死我。”
林年骤然抬头,而一旁的曼蒂·冈萨雷斯也是低声发出了一个难名的笑声。
路明非顶着那双熔火的瞳眸死死盯着林弦,直到最后他垂下了眼眸,轻轻松下了将煤矿渣碾成齑粉的步子,稍微后退了一步,身形轻轻摇动了一下。
他心中有了自己的想法。
看着路明非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林弦轻轻颔首,表情淡然。
她又看向林年,长久的四目相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闭眼垂首说,“这次剧本之中我该做的事情现在已经做完了,那么就此暂时别过了,希望下次能再见的时候,又是别一样的光景呢。”
林年嘴唇微微抽动,盯着林弦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
因为他早已经做下了决定,就如同林弦所说的一样,再一次见的时候,他们就是敌人了。
这是立场决定的距离,而这份距离,唯有互相各执刀剑时,才会缩短,逾越,用铁与血的碰撞来述说思念和话语。
林弦同样盯着林年好几刻,最终露出了一个和从前一样没有区别的淡淡的笑容。
“再见,林年。”她轻声说。
一个领域释放开来,那异常熟悉的波动在空间之中掀开涟漪,就像一层褶皱的布匹被抚平了,林弦消失在了原地,那是林年所熟悉的一个权能。
言灵·浮生。
曼蒂盯着空无一人的甬道出口,认出了那个言灵,不得不发出了苦笑,“这下可真是麻烦大了”
原本以为耶梦加得和芬里厄会是这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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