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林年背着夏望离去的背影。
而在林年的背上,那个重伤的男孩头倚靠在林年的肩膀,侧着看向他,那双恢复湛蓝的瞳眸里充满着悲伤。
悲伤?凭什么你有资格用这种眼神看我?凭什么现在躺在这里的人是我?凭什么输的人是我?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失去重要东西的人是我,凭什么所有的一切要由我来承担,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就像整个世界都在唾弃我,都在嘲笑我.而曾经支持我的那个,最终成为了施暴者,行凶者?
林年的背影渐渐在和梦境中那个暴戾蛮横的黑影重合,那百次的死亡的记忆开始回潮般汹涌而来,那些屈辱和不甘心,那些堆叠起来的杀意代替了骨骼延伸向四肢百骸。
可他再怎么愤怒,再怎么委屈,再怎么痛苦都无法站起来,就像失去脊梁的野狗一样躺在墓地中等待着最后一捧土洒在他的脸上。
于是真的有一捧土落下,洒土的人是那个西装革履的小魔鬼。
魔鬼站在深坑的高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动弹不得的路明非轻声说,“哥哥,野狗哪里需要什么坟墓?野狗只需要狂奔到腐烂就行了,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something for nothing.”路鸣泽说,“如果没有以某种方式付出代价或面临某种风险或伤害,就不能指望获得某种好处。但你已经支付了那份代价,可现在,你看看,你又得到了什么样的结局?”
路明非呜咽地嘶吼,他想向着路鸣泽喊叫着什么,但他却喊不出声音,只能用那双充血的黄金瞳怒视着路鸣泽,怒视着那后面的夏望,怒视着背负着夏望的林年.怒视着这个在他眼中燃烧的世界!
“起码对于现在的你来说,那个something意味着所有,意味着你过去的所有,意味着那个叫做‘路明非’的男孩所拥有的一切.everything!”他的语气充满冷酷和讽刺,就像刀一样刮着路明非的意志和灵魂,他低沉地说,“everything for nothing!一切都不过是.徒劳。”
魔鬼站在制高点,向路明非伸出了手,璀璨的黄金瞳里满是暴戾,“你甘心就这样吗?这就是你的结局?还是说你终于有勇气去做出自己的选择了?现在,现在就是那个时候,就是那个合适的时候!”
路明非呜咽,怒目圆睁,血泪流出又被熔岩的地面蒸发成漆黑的干涸。
路鸣泽向着燃烧的天空呼唤,声音就像洪钟在烈焰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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