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她今天本身就已经很倒霉了,今天一大清早起床头就有点疼,估计是昨晚在办公室里趴着睡觉着凉了,中午又赶着去应付叔叔伯伯那边的鸿门宴,逃掉了那一场每句话都像是刀子似的要从她家剜一块肉的商务饭局后,医院那边爸爸的检查报告也终于出来了。
电话里主治医生告知爸爸的情况并不乐观,肺部的癌细胞又有扩散的倾向,这也是导致了最近爸爸的头疼和呕吐等不良现象的原因,必须尽快考虑再次化疗缓解症状或者直接进行手术。妈妈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肯定又要哭了,帮不上什么忙。
今天下午还得赶时间去医院和院系主任谈国外请来的专家会诊的事情,结果半路上堵车,自家那辆迈巴赫又被一辆闯红灯的「剁椒鱼头」给撞了,没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麻烦,她也只能让司机在原地等待交警,自己先一步坐就近的地铁去医院。
所以现在的她就像一个火药桶,不管这一通未知电话那头是谁,只要接起了电话她必然没有什么好脸色。更别提这人还可能在拿她寻开心!
如果是以前她早就挂断了电话,可现在她不能这么做,因为保不准对面可能真的是工商税务局派来私底下接触她索贿的人,那些该死的官僚主义总喜欢从她们公司的税务报告里抠一点细枝末节的问题膈应她,从各种方面暗示她需要打点费用,如果她真的一句不听挂了电话,公司运转肯定又要出岔子。
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岔子,整个苏家就靠她顶着,复旦大学的学业都因为这些家事中断了,爸爸倒了以后整个老苏家就只有她能顶上去了。
她循着电话里的提示,终于在一个立柱挂着的地铁线路图前找到了同样拿着电话的那个家伙,她挤过人群踩着那双玛丽珍的高跟鞋气冲冲地想过去让对方给个说法,但在走近之后却又忽然站住了脚步。
站在这个无理取闹的家伙面前,她抬头盯向对方的脸,喉咙里要骂出的所有话都噎住,然后下意识吞了下去。
她有些愣神,站在人潮中,瞳孔里其他所有的人影,耳畔所有的嘈杂声音似乎都消失了,眼里只能看到这个背靠着立柱,向她抬起并拢的食指和中指打招呼的男孩。
「你...是?」苏晓嫱谨慎地停在了两米开外的地方,有些茫然地瞅着这个实在是...让她有些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更好地体现她现在忽然心情就为之乱七八糟的神秘男人...或者男孩?
「林年,我的名字。」
林年望着这个忽然就大了自己几岁,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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