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室里一个人...痛哭流涕。”
红灯熄灭了,警报声也停止了,那双注视着林年的黄金瞳缓缓闭上了,于是屋内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与死寂。
—
“真的...值得吗?”
在林年低声的质问中,苍白色的火环碎裂了,照亮漆黑水域的火光也消散了,从古至今鲜有极限释放过的‘烛龙’也在这一刻崩碎,那溢散的力量化作了星星点点洒落在河床中宛如星辰入海。
诺顿向后退了一步,那巨大的龙躯差些跌倒在了地上,在这一刻他失去的不仅仅是对于‘权’与‘力’的掌控,他甚至就连身体的指挥权都要丧失掉了,语言难以诠释的完美而强大的龙躯现在就连站立的动作都难以为继...因为在他脑海中有一个意志对他说:
跪下。
他拒绝了,于是战斗开始了。
那是山与海崩塌后掀起的狂啸,在龙王的意识海中兴风作浪,龙骨十字中一直藏着的‘茧’终于在这一刻孵化了,就如融化的巨型冰山。
‘茧’流淌出的纯净而强烈的记忆疯狂地吞噬着龙王的意志,他蚕食着龙王的记忆就像被火点燃的柳絮,似野火蔓延一般侵蚀着属于诺顿的一切。
这是一场无形的厮杀,残酷的程度甚至远超血肉和骨骼的断裂飞扬,因为这场战斗以龙王的意识海作为了主战场,他们手持的并非是利刃和刀锋,而是纯粹的记忆与记忆、人格与人格的碰撞。
每一次撞击都产生了绚烂的火花,那是记忆的碎片,那双灼热的龙瞳前林年的身影渐渐模糊了,重新出现的是青山与绿水,白袍的男孩站在他的身边,他们一齐眺望着这远足万里的壮丽河山。
进而他又能听见狂风呼啸的声音,瓢泼大雨砸在他的头发上顺着汇聚向脸颊,他下意识地向身边的男孩头顶遮挡去,看向那个男孩的脸但所见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自己弟弟的脸是什么模样的?
一种恐慌感占据了这位龙王的脑海,这是从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
“哥哥...”他听见有人在叫他。
“康斯坦丁?”他回答。
那呼喊声只响起了一遍,然后就消失掉了。
“康斯坦丁!你在哪里?”他提高声音大吼,但没有人回答他,他的眼前宛如万花筒开始转过一片又一片曾经熟悉的场景。
曾经与男孩攀登过的孤山,曾经与男孩到达过的海洋,曾经与男孩共度过时光的书房,那张藤床,那张藤椅,以及每次都由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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