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说出的又是本该艰难晦涩但却为了路明非易于理解简化版的射击指南,比如角度射击,俯角和倾角什么的,弹道、风速、高温对子弹出膛的影响什么的...
路明非全部听在耳朵里,酒德麻衣每次问他听懂了没有,他就点头,就算没听懂也点头,因为就算他身边的这个女人是狙击的世界冠军,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他手把手的教导了,真正握住枪的是他,临时被架上烧烤架的也是他,考虑‘烛龙’如果成功爆发后他这具炭烤排骨是中辣还是特辣的也是他...
在他真正把视线放到狙击镜上瞄准向那两个人影时那股压力才真正地落在了他的头上...在摸到狙击枪知道自己的使命时,他一直以为虽然开枪的代价很大,但只要自己心态良好就可以把这当做只是夏威夷的一次下午打靶罢了,但在真正上了狙击镜后他才知道自己之前的误解有多么可笑。
打移动靶和打固定靶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这种感觉就像是奥运会的飞碟射击项目,但奥运组委会临时决定今年我们整个花活儿,飞碟射击项目改成了无人机射击项目,且每个无人机都会以每秒340米的速度做布朗运动...任何一个选手都会当场疯掉的好吧?
在英灵殿的上空,路明非眼里自己的靶子正无时无刻以接近超音速的速度在空中飞行,两个影子在一次又一次熔浆的喷发和炸裂中撞在一起,稍触及分只留下满天滚烫的星屑,他有些麻木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目标,又看了一眼酒德麻衣,大概意思是: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不愿意自己上了,这是怕你那百分百命中的记录在今天被打破吧?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开这一枪的。”酒德麻衣直直地看着望向自己的路明非不闪不避低声说,“你是‘S’级,所有人都认你是‘S’级,这是意味着什么的,但如果就连你都不相信自己,你怎么勘破虚妄把握住属于你的‘真实’?有些时候你离真实就只差那么一步,放在今天就是你的手指压下扳机的那一点力气。”
“有很多人都赌你赢,所以自然有你会赢的道理,为什么他们不赌我赢呢?因为我知道就算我趴在你的那个位置也做不到更好...这件事只能交给你,路明非。”她说。
“那...我尽量试试看吧。”
尽管心乱如麻,路明非还是在之后的沉默中做下了决定。
他不说话了,单眼透过狙击镜看向远方的两个高速移动的影子,舌头轻轻抿过因为高温而干涩起壳的嘴唇,脱掉正装外套下的白衬衫被汗水打得浇湿贴在后背上,大片的水滴从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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