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挡板缓缓降下了一半,前面才传来了老人松散的声音,“从机场走到这里我也有些累了,果然不服老不行啊,从这里到酒店估计得坐个十来分钟,我暂时休息一下,你们两个随便聊聊吧。”
林年抬头都来不及看见昂热的侧脸,只恍然见到这老家伙嘴角最后的一撇弧度,隔板就将后座完全隔离开了,星空顶之下温黄的灯光照亮着寂静的车内,只有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推背感才能告诉里面的乘客车辆开始正常行驶了。
在邻座,国际象棋的另一边,黑色面纱的女孩也在淡笑着摇头,似乎是有些无奈昂热忽然兴起的乖戾,可对于这位长辈她却难以升起太大的愠怒和怨言,如果是别人这么做大概这辆车早就停下来了,车里的人都得被丢出去,视情况丢远一下沉进冰下面等来年开春时收尸。
黑色水晶高跟鞋,纯黑色掐腰套裙,再加上麦金色长发上的佩饰,就算是林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漂亮得过分,这种魅力完全是普通人无法比拟的,任何见到这位年轻的女孩都得感慨上帝的造物有时是如此的偏心,也只有这种偏心才能捏揉出眼下这种美丽...源于基因上的美,几乎能看着她想象到她家族谱上那一连串令人窒息的美人。
林年不得不承认跟这样的女孩坐在一个独立封闭的空间里会存在心理压力,对于轿车来说这辆车的后排座空间大得让人感到舒适,但在这种时候这里又小得能让他闻见女孩身上独特的香水味,让人想起烟熏、树脂与白色花,最后还有一些淡淡的木香和麝香。
“香水可以让人产生记忆,从这辆车下去后,你如果有一天再闻到这个味道,只会想到此时此景。”先开口打破沉默的是伊丽莎白,她竟然猜到了林年现在的所想,引开了他们之间的第一个话题。
“你是校董之一?”林年问。
“所以你以后在闻见这个香味后,第一个想到的记忆是“校董会”吗?”伊丽莎白扭头隔着黑白的棋盘看着林年问,“这样是不是太过于不解风情了一些?”
...这个女孩似乎比林年想象的要主动强势一些,说话的语气并不平易近人,但也没那么高高在上,对于拥有七位校董之一身份的她来说已经算是十分平和了。
林年偏头看了她一眼,从上到下地打量,以男人打量女人的视线,最后才开口说道:“漂亮女孩这种东西,我只需要记住一两个就够了。”
伊丽莎白怔了一下多咀嚼了这句话一番,抬头多看了林年一眼。
“你是什么时候被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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