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丹馆主带着尖笑,抬手指向自己那遍布皱纹的面孔——
“我可是敢于手指着那上天诸神唾骂的梅丹,目无权威,诽神谤祖,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放在眼里,今天竟然轮到你这样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来讽刺我心中有鬼?啊哈哈,实在是荒谬,可笑,无耻至极!区区一个吓人的模型,鬼知道是谁放在这儿的,能和我有什么关系?心怀好意地想帮你们指条明路,现在倒是被怀疑到自己头上了。呵,早知道我就和尼尔他们一样,闭紧嘴巴看你们这群人表演就好。既然这样,那好,我也来问问你!为什么不早也不晚,偏偏是你们两位摆放我洋馆的这天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为什么你们身为警察和冠军,却要鬼鬼祟祟地到别人家的房子里转来转去?为什么明明是别人家的私事,你们却要像审讯犯人一样对着别人评头论足?为什么……”
没有人回应梅丹那些滔滔不绝的质问。关于那些问题,君莎和竹兰早在事件发生之前就已经向众人解释过,此时被梅丹抛出,也只不过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罢了。可惜,此时此刻的森之洋馆并不是交流学术的辩论会场,老人急于自辩的行为本身,就已经成为了其心虚的最佳证据。
竹兰本来还打算反问梅丹一些自己刚才发现的破绽,然而看此时此刻的场中情形,那些东西已经完全不需要了。
只要看到梅丹此时那气急败坏的愤怒神情,听一听那些越发口不择言的嘲讽言语,换作任何人,都能瞬间理解君莎那仿佛一语道破天机的判词。
他着急了。
“你们怎么了啊,倒是说话啊?没看到这里有个穿警服的混蛋,正在闭着眼睛胡乱构陷别人吗?那位不是我们神奥的冠军吗?你难道也不挺身而出来主持正义吗?”
竹兰礼貌地把视线转向别处,没有任何回应。
“好了,好了,梅丹,已经不用再解释了。”海登先生把手扶在老同学的肩膀上,出声安慰。
而后者冷哼一声,肩头一偏,毫不留情地把海登的手从肩头甩下,声音倒是真的就此停了下来。
最后,在好友的劝慰之下,这个老人自顾自走到一楼大厅的远处,就此不再掺和事件的讨论了。
“您好好休息,等会还有一些事情要咨询您哈。”君莎对着远处的梅丹欠身道歉,随后转回众人这边,小声地尴尬打圆场——
“本性被他人探知,有时候确实是一件难堪的事情。不过还请各位放心,除了我们所调查的银河团之事以及古代遗迹的线索之外,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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