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理解两位各自从自身立场出发而做出的猜想。”
面对两个老人仿佛不容置喙的断言,君莎耐心地说。
“但正如我之前在阁楼现场跟齐娜他们说的那样,如果放这个仿生人头的犯人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行动,其最终目的是示威的话,那么屋顶阁楼的位置实在是过于偏僻……”
“呵,或许吧,具有目的性的示威多半会在乎这些细节。”
梅丹嗤笑一声,直接了当地打断君莎的话语,对情报部门与警察系统之间的微妙差别并不敏感的他继续说道。
“但是啊,这位警察小姑娘。我想你应该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仇恨是盲无目的、完全不会讲任何道理的。”
老教授摆着他那招牌式的讥嘲表情,用鼻子不屑地哼哼冷笑,开始长篇大论——
“不管是人类还是宝可梦,在生命初始的某个阶段,或多或少都会存在一个无法克制自身暴力倾向的时期,后者的这个阶段甚至会随着进化现象反复出现。在这时候,就必须要依靠集体之间建立的道德契约,对这些内心的阴暗面加以限制和惩罚,持之以恒地施以教化,我们才能够自觉地约束这种本能性的暴力,成为能够被社会接纳的生命体。”
“很经典的原罪理论呢,这也是生物学博士需要研究的领域吗?”
君莎小姐不置可否,用先前准备好的餐纸擦掉手上那些模拟血液的不明液体,抱起双臂打量着馆主。
“生物群落的行动逻辑自然也在生物学的研究范畴之内。当然,我并不是研究这一分支领域的专家,对此也仅仅只是有些涉猎而已。”老人难得地谦虚了一下。
来自情报部门的君莎点头:“是吗?我倒是觉得,用‘善良’或者‘邪恶’这样后天生造的概念,来总结先天就存在的生物本能,不管怎么辩论都会存在谬误之处,就像用黑与白来描述灰色一样……不过这样的事无关紧要,我们今后有机会再继续讨论吧。你所说的这些,和我们之前的话题存在什么联系呢?”
“当然有所关联。我这人再怎么性格恶劣,也还不至于在这样的紧要关头胡说八道消磨时间。”
和口中的话语相反,梅丹看上去不疾不徐,跷起腿来继续讲道——
“如果把俗世的道德看作一个封锁人性之恶的笼子,那么,那些一般意义上的宗教,就是把这个原本运行良好的铁笼拆了个七零八落。用华丽的礼堂,繁琐的仪式,用那些被冠名为教义、圣言、神启的新规则,构架出一个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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