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蝉文鼎,百摺卧蚕洗水丞,蟠虬斝,蓍草缾,都是花器,因此坊间‘紫定无花器’的说法,只是因为紫定过于稀少,导致以讹传讹而已。”
“故宫博物馆里就有两件紫定残器,是我在几十年前收的。一件是大盘,只剩了半个盘底连着一片盘沿;一件是长颈瓶,只剩下一个颈部。但上面都有定窑白釉常用的刻花纹饰。”
老头出马真是一个顶俩,随便侃侃,就是一大堆宝贵的内容。
“老爷子。”周至问道:“那书在吗?或者,能不能回忆起那书在欧洲哪家图书馆?”
“那书我带回来了的,在馆里陶瓷研究所。”
“那改天我去求周所长去。”周至心里都美坏了:“把这一段儿都拍下来。”
打消了“紫定无花器”的疑虑之后,这件刻花梅瓶就拥有了几个特征:窑变,大件,花器。
定窑芝麻酱油瓷器不少,但是同时满足这三个特征的,绝无仅有。
换句话讲,周至淘到的这个梅瓶,乃是宋代名窑当中的一件真正“孤品”,其价值一下就超过了他如今收藏的所有宋代瓷器。
哪怕是存世只有十几件的汝窑瓷器,周至自藏的汝窑印泥盒;和存世几十件的官窑瓷,周至自藏的官窑弦纹长颈瓶,在这件梅瓶面前,都成了小弟弟。
老陈比老王机灵,当即问道:“这件紫定梅瓶,不知道肘子有没有意思出手?”
“别。”王老爷子突然冲周至挤了挤眼:“我帮肘子出了鉴定意见,然后你们又跟我打报告要求收购,我再给伱们批准,万一这东西有问题,那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该有的回避制度还是需要的。这物件儿就让孩子收着吧,咱们就别惦记了。”
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但是回护之心,谁都听得出来。
周至心里很感动,决定投桃报李:“老爷子,绵堂宅子我准备从李导手里盘下来,那院子面积挺大,条件也比这边好,我和马爷商量过了,把三进院儿后罩房给按一定安保级别装修出来,给大家做仓库用。”
“看了您这院子后,我感觉可以把那边的三进院儿整个做个罩顶,改造成和中堂相连的大连房,这样能有一百多平,到时候后仓库给马爷管理,您院儿里这些物件儿,也能匀些过去保存,让东西有更好的环境得以保护,也让这院儿舒展得开。”
这事儿之前还没和马爷商量过,是周至到这儿见到满小院儿叠房架屋的家具才有的主意。
这里随便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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