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国,都是为了动摇我大宋数百年的基业不成?”
“今日你来我府上位你父亲求情,希望能够保他清廉正直、两袖清风的声誉,可他的声誉难道还能够大过朝廷如今的外患吗?金国不亡,朝廷在燕京建都便一日无法安宁,不谋蒙古,朝廷北地绵延数千里地,这些地方的百姓就难以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这些……你父亲谢深甫想过吗?身为当朝左相,他除了看宅邸、数拜访他的人头外,可曾为朝廷谋划花过一分心思?”
“今日前往大理寺,你父亲还要与我何为忠、何为奸,何为忠臣、何为枭雄。但有必要吗?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可以完全告诉他我叶青的理想抱负,可你父亲的理想抱负又是什么?国泰民安、朝廷清明,没有枭雄当道、权势遮天,可没有我叶青,朝廷有北地这么广袤的疆域可以纳入大宋版图吗?朝廷可以靠你父亲亡金吗?可以靠你父亲谋蒙古吗?朝堂之上的临安旧风气、人情往来难道还要继续延续下去吗?有了你父亲数着拜访的人过元日,试问朝廷还如何建新都、正清明?”
叶青这长长的一番话,说的谢渠伯是无地自容,而叶青也像是把今日在见谢深甫以及李凤娘后,憋在心里的一肚子话,全部都倒给了谢渠伯。
燕王府叶青与谢渠伯所在的大厅静悄悄的,而不知何时,已经赶回前厅的谢道清,此刻脸色苍白忧郁的站在厅外,没人知道她听到了多少,也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站到这里的。
而此时,就在叶青与谢渠伯在前厅沉默,谢道清一个人站在夜风中时,茫茫的草原上依旧还是有些寒冷。
呼啸而过的寒风吹过茫茫草原,风声呜咽着如同龙吟声,蒙古国大汗铁木真的王帐,在外面的寒风呼啸中稳如磐石,但一些没有绷紧的王帐角落,还是有风不顾里面权贵气势的拍打着王帐发出啪啪声。
王帐内靠近铁木真的油灯显得更为昏暗,就像是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铁木真一般,那如黄豆一般大小的火苗,好像是随时都会熄灭。
怯薛军统领赤老温皱着眉头,低声说道:“五日前朮赤小可汗秘密差人前往了燕京,察合台、窝阔台两位小可汗,也曾与宋廷使臣秘密交谈了大半日的时间,不过现如今,朮赤小可汗派往燕京的人还没有回来。”
“知道了,知道是什么事情而派去燕京的吗?”铁木真没有抬头,嗓子比起往昔的中气十足来,此刻则是显得很沙哑,一旁的拖雷急忙为铁木真倒了一杯清水放在手边,铁木真艰难的抬起头,对着懂事的拖雷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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