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置若罔闻,目光在王庭筠与李师儿身上游走不定,听到李师儿的话后,叶青不以为意的笑了下,对着王庭筠继续说道:“不管你是宋人还是金人,但如今燕京既然已经归我大宋所有,而王庭筠你可知你此举已经触犯了朝廷律法?”
“怎么?难道你还能封住天下所有人的嘴不成?”李师儿再次呛道。
但叶青依旧不理会坐在比其他椅子大了一号椅子上的李师儿,就像是那宽大的椅子已经完全覆没了李师儿,所以李师儿不存在一样,继续对王庭筠说道:“本王很纳闷,你一直都在燕京,可你又是如何知晓临安发生的一切的呢?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读书人说话做事也应该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才是,可王庭筠你可曾去过临安?”
一句读书人说话做事儿也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才是,不单是让王庭筠面红耳赤,就连一旁的刘克师都显得有些尴尬,毕竟,当年他可是自诩大宋最为清高、一心为民为社稷的读书人,但如今却是被叶青带到了完全不同的另一条道路上,至于当年读书时的初心,早就已经因为时事、局势、现实而抛之脑后、寻也寻不得了。
自叶青问话起,王庭筠的目光便再也没有往李师儿那边望过一眼,就像是深怕自己望一眼的话,会因而牵连李师儿一般。
在叶青面前,尴尬归尴尬、惶恐归惶恐,但读书人的那股迂腐之气依旧在,所以随着适应了当下的环境后,王庭筠也渐渐变得从容了起来。
即便是面对叶青那些咄咄逼人的问题,平复下来的王庭筠,也能够开始自如的回答:“我与米芾是亲戚不假,但燕王怕是忘了,我王庭筠出生之时这头顶的天便是我大金国的天,所以我王庭筠自出生起,便只知我大金国不知宋廷为何物。所以即便是考取功名,也是我大金国的功名,读的也是我大金国的书籍,自然,忠的也是大金国。”
“至于燕王所说的事关燕王与贵国皇太后之间的流言蜚语,我想燕王怕是忘了一句俗语:无风不起浪。若是没有这样儿的事儿,燕王又何必怕这些流言蜚语?身正不怕影子斜,谣言止于智者,既然没有,那么这些谣言也就只是谣言,那么燕王又何必怕呢?”王庭筠说话时,不自觉的挺直了腰身,同样,内心深处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毕竟,叶青一介枭雄,既然能够率领积弱多年的宋廷大军战无不胜,夺回大部分被金国占据的疆域,加上外界流传的关于叶青的种种事迹,自然、也就让王庭筠在不卑不亢的回答时,早就做好了叶青会恼羞成怒的心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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