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冯斯年如此直白的阐述,皇帝倒是更觉放心,温和的将人叫起。
见冯斯年正襟危坐满面慌乱,无一丝窃喜,皇帝不禁失笑:
“这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怕什么?这差事既是朕给你的,那朕便是你的靠山,有谁拉拢或是排挤,你搬出来朕来便是。”
冯斯年为难后怕道:
“齐王殿下是皇子,尚且难以避开争端,微臣……”
见皇帝笑意变淡,冯斯年也闭了嘴不安垂眸。
皇帝声音中透着疲累感叹:
“朕老了,身子也大不如年轻时候,漠北虎视眈眈,夜梁暗怀鬼胎,都想踏足天楚这片繁荣之地。
文臣为治国之本,可若起了战火无将领兵,守不住国土,又哪来的国可治?培养武将需得时间,朕必须早做打算,才能让天楚多一些,保国且忠心的善战大将。
论忠心,朕最先想到的,便是平阳侯府。同你说这么多,既是商量,也是明旨。”
冯斯年抬头,眼带心疼和敬仰的打量着天子的银发,和脸上一道道岁月的刻痕,明明是冒犯天颜的行为,天子却是心中温热。
不待天子出言,冯斯年周身沉重站起,面色严肃行礼:
“任凭陛下驱使,必为天楚穷尽心力,不负陛下信任。”
天子感动起身,将冯斯年扶起,语气欣慰:
“好孩子,你回去安顿两日,去定安军挂个列将军的职,务必多学多看,朕等着看你领兵之日!”
郑诚不着痕迹瞥了眼两人:
看来冯世子这番推脱,打消了陛下不少疑心,原本定下的参军,都变成了列将军。
再次叫冯斯年落座,皇帝关怀一番,顺口问起今日出城之事。
忽领差事的冯斯年,面色还带着惆怅,毫无思虑的脱口而出:
“太师嫌祖父棋艺不精,嫌少与祖父对弈,偏祖父棋瘾随着年岁有增无减,缠了太师多次,才让太师答应,空闲同祖父对局。
昨日得了信,祖父一早就催着出门。同太师下了几局,太师便再也不肯下了,气的祖父回府路上,骂了太……念叨了太师一路。”
皇帝闻言笑出了声,又说了会才打发冯斯年告退。
目送脚步沉重,满腹心事的冯斯年,一步步走出殿外,皇帝脸上一派轻松摇头失笑:
“看看斯年,再想想平阳侯行事,便知承平那个耿直性子,是随了他母妃,简直是一脉相承的没心眼,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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