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陶的脸色瞬间煞白,回头看向那个学子,道:“我们十年同窗,你怎能如此?!”
樊川走到了顾子陶身前,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果然是一表人才,不如去我家中作客,好好聊上一聊你这首诗。”
顾子陶一下子瘫软了,被樊川身后的打手架起来,硬生生带走。
他惊慌失措,大喊道:“不是我写的,真不是我写的!”
陈旷在上头看着,倒也没有管的意思。
这几个学子一时热血上头,写了诗当众念出来,本该想到会有怎样的后果,若是这顾子陶还有一些骨气,刚才就该直接站出来承认,何必等到樊川挑拨。
若是他硬气承认了,陈旷兴许还能救他一命。
结果他竟然当个缩头乌龟,还要陈宁出来说话,最后干脆矢口否认。
敢做不敢当,只敢嘴上骂两句,实在是有点难评。
不过,陈旷看着,这个樊川,似乎并不是真冲着诗来的,而是冲着陈宁来的……
陈旷吹了吹杯里的茶。
陈家与漕帮联系紧密,但樊川的态度,却没有一点给陈家面子的意思。
他是漕帮少主,代表的,自然就是樊海龙的态度。
时局变动,看来……漕帮是不想再给其他人分一杯羹了。
尤其是陈家在南码头威望重于漕帮,恐怕难以为其所容忍。
樊川又踱步上前:“各位方才似乎还有几首诗写得也不错,比如……”
陈宁拦住他,道:“此次诗会已向郡守报备过,你就算不管陈家,也需看一看郡守的面子吧?”
樊川低声道:“小妹怕是格局不够大啊。”
“如今教化官都在我爹府上,区区郡守,又算得了什么?”
他看向旁边战战兢兢的梁治,忽然道:“我记得,你是叫梁治?”
梁治点了点头。
樊川忽地冷下脸来:“你竟敢叫梁治?梁国已亡,你安敢在大周治下叫梁治?!实在大逆不道!该杀!”
他挥了挥手,身后一名修行者忽地上前,拔剑便朝梁治砍去,不知有意无意,剑锋轨迹竟划过旁边陈宁的喉咙。
陈宁何时见过这种场面,如堕冰窖一般,浑身冰凉,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铮——”
琴音忽然响起,那修行者动作一顿,忽地往后倒去,脖子上这才显现一条血痕……
随他之后,樊川身后的其他几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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