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是漕帮帮主的儿子!
谁人不知,那大周教化官在郡守府上住了一晚上,隔天就被樊海龙这地头蛇邀请去作客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梁国没了,自然要找个新的靠山。
白手起家的樊海龙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樊川扫视了众学子一眼,目光尤其落在陈宁身上,多了几分隐晦的觊觎之色。
“不敢说?那我替伱们说!”
樊川冷笑着,一边踱步一边吟道:“小官事大官,曲意逢其喜,侍亲能若此,岂不成孝子!”
他“啪啪啪”地用力鼓掌,赞扬道:“好诗!当真是好诗啊!不知道是在座哪位贤才所作?”
“我爹虽然是个粗人,但向来爱惜人才,也曾为蓟邵郡办私塾出了不少钱财人力。”
“如今见到蓟邵郡竟然出了如此青年才俊,想必是心中欢喜非常!”
樊川话是这么说,眼中却是冷光闪烁,半点欢喜的意思都没有。
他看向其他学子,高声道:
“你们若是能说出来这诗的作者是谁,我必定将他举荐给我爹,保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不必苦苦科举,也可挣个一官半职!”
他这话说得很好听,可却没有说究竟是举荐这首诗的作者,还是指认作者的那个人……
一时间,其他那些学子竟然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陈宁捏紧了手里的书卷,转过身怒视其他学子,将他们的欲言又止给瞪了回去,又看向了樊川:
“樊公子堂堂修行者,何苦来欺负我们这些普通人……”
樊川皮笑肉不笑,打断道:“陈家小妹,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你说我欺负人,也得有证据不是?”
“我这好言好语,想给走投无路的蓟邵郡学子一条青云路,难道还有错么?”
“相反,小妹这无缘无故地堵人嘴,才叫真正的仗势欺人吧?”
樊川看向那些学子,大义凛然地道:“你们大可畅所欲言,不必害怕陈家报复!凡事,有我樊川给你们兜底!”
他如此没有章法地颠倒黑白,令陈宁一时气急:“你!”
她虽是才华横溢,却终究只有十六岁,也未曾见过这样直指人心的挑拨离间手段,竟然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
樊川此言一出,那些学子原本有些退缩的意思,这下又你看我我看你,犹豫起来了。
其中一个学子一咬牙,伸手指向了那顾子陶:“是、是他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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