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酉肃整衣冠,朝老马回了一礼:“前辈目光如炬,心细如尘,晚辈方才以计冒犯,实不得已,还望宽恕则个。”
他这话着实冠冕堂皇,但周延维却没有再出言嘲讽。
二皇子盯着林二酉:“夫子当真要出山?”
林二酉笑道:“快了。”
他这话一出,周延维什么话都骂不出来了,反而显得有些踌躇紧张:“所以……你是在替夫子选人?”
林二酉点了点头,坦然道:“正是,先前一个月,是观察,方才那一关,是考验。”
“危难之际,而有赤子之心。”
他微笑着一揖到底:“恭喜殿下,已经成为我的举荐人选。”
周延维张了张嘴。
林二酉又嘀咕道:“说起来,倒是要多谢那陈若谷,要不是他突然出现,我还想不到怎么考验呢。”
周延维愣了愣,想到刚才那剑气多半也和陈旷脱不了干系,左右看了看,却没见到后者人影:
“这陈……若谷兄,还有那沈道友人呢?”
林二酉一拍脑袋,反应过来。
这家伙,已经带人跑了!
林二酉奇怪地道:“这风雨楼的人都死完了,他还跑什么?”
周延维哭笑不得:“难不成……他怕我寻仇?”
……
陈旷倒是不怕周延维记自己皮那一下的仇,他躲的比这可怕多了。
“哗啦!”
“呸呸呸!”
沈眉南苦着脸,吐掉嘴里的水,然后好奇地拍了拍身下慢悠悠地划动四肢的特大号乌龟。
“你怎么让它听话的?难不成你还会驭兽?”
少女侧坐在乌龟背上,脱掉了湿透的鞋袜,露出雪白纤细的双脚,张了张莹润的五根脚趾,踢起一片水花。
陈旷坐在宽阔乌龟壳的另一边,摘下蒙眼布,缠在了手腕上,谦虚地道:“略懂,略懂。”
实际上,这是“如鱼得水”被动的效果。
别说,还挺好用的。
沈眉南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尖一红,转头偷偷去看陈旷。
结果,就看见了陈旷那清隽侧脸上,一双寒星般的眼眸。
“你没瞎!”
少女愕然,刚才差点忘掉的事情又想起来了,气鼓鼓地道:“你不叫若谷,你就是那个陈旷!”
她竖起两根手指:“你骗了我,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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