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医馆不能动武,郑一刀犹豫不前,顾老汉这般不守规矩,得罪了神农医馆跟,往后有个头疼脑热,实在没脸来医馆就诊。
屋檐下熬药的孙妙手清一声嗓子,低头看着炉子的火苗,“这院子里我可撒了毒,你们要是动手,可别怪我见死不救啊。”
“谁人要在神农医馆动武啊。”一声空远的呵斥,紧着一道青衫落在院中,遮天的剑河笼罩着整个医馆。
孙妙手匆忙丢掉蒲扇,起身见礼,“姑爷怎得来苏州了!”
剑神苏牧扭头笑道,“来带晚晚去金陵见她娘亲。”
孙妙手是神农谷老人,孙若葳也是由他看着长大,自然带着几分亲近,笑吟吟道:“姑娘也来金陵了啊,我这去喊晚丫头去。”
药汤已熬到火候,孙妙手轻挥衣袖,熄灭炉火火苗,用余温煨煮着汤药,闪身飞去苏晚暂住的厢房。
苏牧调转身子,正对顾老汉,伸手摘下头顶一柄长剑,满袖张狂剑意,“既然要在这神农医馆动武,不如我陪几位过过招如何。”
“既然剑神亲临,你们且先退下吧。”
锦衣华服的百晓生从后门探出头来,台阶不便轮椅推行,哑奴双手抱起轮椅,将他抱入院中。
瞧见百晓生,苏牧自然没有好脸色,“你个瘸子,都坐上轮椅了,还是这么不安分。”
百晓生叩一声轮椅,哑奴像拎鸡仔那般提着顾老汉和郑一刀跑出后院,屋檐上啃饼的洪不定跳去后门,将木门合上。
“我这命,生来就是不安分的。”
百晓生转动轮椅,行到顾老汉留下的那坛黄酒前,弹出一指剑气,一条透亮的水线从酒坛飞出,落在他微微张起的嘴中。
苏牧冷着的脸陡然转变,没了剑神威严,一招手,遮天的剑幕烟消云散,月光重新洒下,柔和亲近。
要接女儿苏晚,不能带酒气,会被她厌恶,苏牧负手身后,招一道剑河坐成躺椅,“今日纵容你归农山庄的人来神农医馆闹事,得解释下吧。”
百晓生抬起头,眼中星辰满布,“你还记得我跟沈寸心生的女儿么?”
苏牧眼中闪出异样,他记得那丫头多年前在沈家溺水夭折,百晓生再提起,心中惊愕,“那丫头还活着!”
百晓生点头,“我本想一直隐瞒下去,没曾想被人捅去长安,瞒了这多年的秘密败露。”
当年被一支羽毛挡在长安城外,没救下沈寸心,苏牧至今耿耿于怀,不由担心起来,“那丫头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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