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头.痛痛快快地喝吧.豪迈地饮尽这一坛酒.让这辣从口中刺‘激’每一寸神经.让这热温暖每一丝不安.让这烈涤‘荡’每一份疲惫.胃里有些微微作痛.但我想要这痛.
这点儿痛算什么.我这短暂的一生.已承受了那么多的失去.那么多的苦难.未來还有那么多未知的艰难在等着我.这疼痛.反而像是一种安慰.提醒我还活着.还能跟爱着我的亲人这样对饮.
一坛酒很快见了底.十三哥笑着又取了两坛來.
我们有一搭沒一搭地说着话.笑着看着对方.感受着对方就在身边对我们來说已经是最大的快乐.哪儿还需要什么多余的言语呢.
酒喝光了.我还要再喝.十三哥却笑着拍了拍我的肩:“下次再喝吧.你才刚回來.醉醺醺地回宫不好.容易落下话柄.让人谈论.”
我点点头.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有些微醺了.就靠着他的肩.闭着眼说:“你不知道.在草原的时候.一到夜里.我就总想着啊.四十七年的时候.我们在草原上骑马.唱歌.喝酒……”
“虽然我那时并不自由.可是你和四哥都在身边.就格外的安心温暖.而我自由了.在那宽广的草原上无拘无束.不必耗尽心力勾心斗角了.我却觉得……思念腐骨蚀心.让我快乐不起來啊……”
十三哥揽着我的肩.像是哄着一个小小的孩子一样轻轻地拍着:“乖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回來也好.在我们身边.我们才能安心啊……”
我点点头.沒再说话.他也沉默着.我们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靠着彼此.坐了一会儿.我睁开眼.叹道:“又该回宫了呢.”
十三哥拉着我的手站起來.捏捏我的脸:“回去吧.以后少这么大张旗鼓地來.到底我现在是个被囚禁的.你总來这地方也不好.”
“这个你别管.我想來的时候自然还是会來的.”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从头上摘下了梁九功新送去给我的羊脂‘玉’发饰放在桌上.对十三哥说:“这几件.留着给嫂嫂戴.你别拒绝.嫂嫂到底是一家主母.好歹是位福晋.你如今虽然圈禁了.可是这年节时候还是要入宫请安的.到时候.嫂嫂一件拿得出手的饰物都沒有.还不得被那起子人笑话了去.你是不在意的.可你总该顾忌着嫂子吧.”
十三哥叹了口气.点点头算是收下.他拉着我的手往出走.可是出了屋‘门’.我就不愿再让他送了:“别送了.你去陪陪嫂嫂.让李管家送我出去就是了.”
“那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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