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随即就怒道:“好好当差.你这次的差事当的可真好啊.这次的事情.你做的未免太过分了.江夏镇男‘女’老少几百口人.你是一个活口都沒留啊.你是嫌我在朝中的日子还不够难是不是.不要辜负皇恩.别说皇阿玛的皇恩了.你对得起本王么.本王拔擢你为四川巡抚.指望着你为国效力.你呢.你都做得什么孽.”
“王爷.江夏镇上下都是那贼人的势力.卑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年羹尧不卑不亢.可我却为之心惊.江夏镇男‘女’老少几百口人.一个活口都沒留.未免也太过了点.可此时却又不能说他什么.恐怕这帐都被皇上记在四爷头上了.怪不得四爷愁成这样.
我想着想着就走了神.想着年羹尧的事情.想着他和四爷间的关系.总觉得似乎缺点什么.可又想不出是什么.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他们已谈完了话.年羹尧正准备离开.他告退.我笑着点点头.
等戴铎送走他又返回來.四爷和我们才又开口说话.
“这个年羹尧.真真是个年魔头.气死我了.”
“四爷请息怒吧.如今再说这些已经晚了.”
我想了想.问道:“四哥.年大人刚才可提起过在江夏收缴的银两.”
“银两.”
四爷一拍桌子怒道:“‘混’蛋.让他屠镇的事情气得都糊涂了.这么大比银子.一个字都沒提.”
邬先生叹道:“的确.任伯安是八爷的钱库.江夏是任伯安的钱库.只怕这屠镇之事.是为了灭口吧.”
“这个年羹尧.真不负他那年魔头的名声.”四爷气急.咬着牙咒骂.
邬先生担心的却是另外的事情:“邬某现在最担心的事情.却不是这些.而是年羹尧跟四爷不是一条心这件事.这才是最要紧的.不管他此时犯了什么.我们都可以留待以后再跟他算.可如果他跟四爷不是一条心.只怕他就是会害我们翻船的那个人了.”
四爷无奈地说:“还能怎么样.他在翰林院九年.跟了我.我让他做了四川巡抚.他还要怎样.贪财嗜杀.这是什么奴才.明儿我就进宫请旨.给这个‘混’蛋降罪.”
我赶忙说道:“万万不可.这年羹尧是四爷举荐的奴才.如今稍有差错皇阿玛都会算在你头上.此时去参他.你这不是要去皇阿玛那儿讨沒趣吗.”
邬先生也说:“是这个理.四爷别急.如今还用得着他.再來也要防着他投靠旁人.等到他再无旁的主子可投靠的时候.一并算总账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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