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蝶儿?”
蝶十七毫无声息地在我面前跪下,我低声问她:“我记得,昨天晚上我哭了很久。可我的眼睛不肿。难道我记错了?”
蝶十七摇摇头说:“主子没记错,是四爷前半宿一直没睡帮您敷着,所以才没肿起来。”
“他……亲手帮我敷的?”
“是。”
我挥挥手让她退下,自己坐在床上发愣……
四爷……亲手帮我敷眼睛……
我摇摇头,想暂时甩开这些让我理不清的情绪,站起身,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这才走到门口冲着外面问:“狐狸先生在吗?”
“奴才在,格格您醒了?”
“嗯!我醒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巳时中了。奴才去让人给您打水洗脸。”
“好。”
婢女端了温水来给我洗了脸,又帮我重新梳了头发。我才让她打开门让戴铎进来。戴铎端着给我的早餐走进屋来,我坐在屋中的小圆桌旁喝着温牛奶,吃着苹果,觉得胃里舒服些了,这才开口问他:“四哥还没回来?”
“回格格,没呢。”
这个时辰,还没回来?大抵又是出巡的事情吧。我想着,已吃完了早餐,站起身说:“走吧,去找邬先生。”
戴铎大概是我见过最乖的管家了,没有四爷的吩咐,永远只站在书房门口。连目光都不会往里飘一下。
邬先生沉默着坐在琴台后,我默默地走过去,在琴台边坐下,觉得邬先生周身有种不该被打破的沉默。
“格格的心乱了……”邬先生突然说道。
我瞪着眼看着他,我的心乱了?
“格格的心乱了。”他又重复了一次。
我静默着想着,我的心乱了?是啊,是真的乱了……可如何能不乱呢?如今,没有一件我能看清楚、想明白的事情,没有一件我能定下心来去做的事情。纵使我清楚历史所记载的部分,我却不清楚我自己在这里的结局。这让我如何能不乱?
“格格是否还记得,初见时,邬某说自己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格格曾写下一个‘静’字,并告诉邬某,静下心来,自然知道该写些什么。格格,您的心,还静吗?”
邬先生这么一说,我方想起,是啊,我为什么不能静下心来呢?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门口却响起戴铎的声音——“奴才给四爷请安。”
我猛地站起身,回过头正看见四爷进门,看着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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