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是夕阳西下,我揉揉眼,忽然发现自己却是睡在床上的。起身唤来兰琪,才知道四爷早已走了。我感觉到手心不一样的温度,皱了皱眉,问:“四爷什么时候走的?”
“半个时辰前。四爷说您睡着了,让奴婢在门口好好候着,别惊扰了格格休息。”
半个时辰前?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记得我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怎么会在床上?难道是四爷把我……我想到自己傻乎乎地趴在桌子上,四爷看着我的眼神。我的脸不禁有些发烫。我想了一会儿,仍旧记不起来自己大概是什么时辰睡着的,想了想也只得先做罢。
兰琪告诉我说药煎好了,问我现在喝不喝。我让她去端了药来,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子,闻着那味道,我皱了皱眉。不禁想到小时候得了肺炎,肺炎好后很长时间都总是咳嗽。没办法,只得断断续续吃了好几年各种各样的中药。那个时候,额吉总是哄着我,跟我说喝了药就给我吃糖,或者我喝了药就可以少练半个小时钢琴,要么就说,如果我乖乖喝了药,就给我织一件新毛衣。
我就这么想着过去的事情,直到药的温度降下来些,我一口气把药都喝了。
喝了口水,我问兰琪:“今儿下午还有旁的什么事么?”
“没别的,只太后差人来送了些东西,都是些药材、补品什么的。说让您这几日不必去请安,好好休养,还说,她自会为您做主。”做主?太后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念头在我心里一转,我惊道:“兰琪,更衣。我要去太后那儿请安。”
“格格?太后不是让您好好休息么?”兰琪不解地问我。
“别说了,备轿!快点!”
我因等不及兰琪为我梳头,只随意换了件衣服,又把头发随意编成一条麻花辫,穿上鞋就急急忙忙地让人抬着我往太后那儿去。
到了太后宫里,因太后曾嘱咐过我可以随意进出不必通报,所以也没人拦着我。正殿的大门紧闭,我问门口的宫人:“谁在里面?”
“回格格话,是宜妃娘娘,太后找了她来说说话。”
我心里“咯噔”一声,又问:“五爷在吗?”
“五爷和九爷都在的。”
“我知道了。你去吧。”
我在门口斟酌了半天,还是推开了门,屋子里鸦雀无声,只听见我的软缎绣鞋踩在地上的响声,没走几步,就有人急急地走过来,边走边轻声说:“不是说了谁都不许进来吗,怎么这么没规矩!”
我一看,可不正是太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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