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沙,船只缀满海草,渔网斑驳老旧,巨石铺成的防风墙定定伫立。
不知过了多久,纪幼来喊吃饭了。
劳累了近一个时辰的三人,终于吃上了晚餐。
纪幼取来一张竹网架在火堆上,刚捕上岸的海物在火上稍稍炙烤,只用盐调用便能激发出绝妙的鲜甜滋味。相比吃湖鲜远多于海鲜的姑苏城,淮阴的鱼虾、螺贝让他们惊艳不已。
“苏大哥呀,花鹑螺的肉是这么挑的!”
纪幼实在看不过去某处无从下口的苏启霄,手把手教他怎么吃螺。
幽草在旁含笑,原来公子也有那么多不会的事。
苏叙伸了个懒腰,安逸道:“哎呀,要是能有酒喝就好了!”
纪幼笑道:“有的呀!”
三人朝她看去,只见纪幼脱了鞋子,迈着小脚步往沙滩走去,在波浪翻涌的沙子里摸摸捡捡,竟取出一瓶瓶身布满海蛎壳的酒!
苏叙惊讶道:“……这是?”
纪幼将酒倒入碗中,伴随明黄酒液流淌,醇厚无比的酒香顷刻散发。
纪幼热情道:“这是我们纪海村特产的海藏酒,由黄酒酿造而成,一直埋在浅海砂砾里!”
海藏酒香气馥郁,甘冽醇厚,尾净且悠长。
苏启霄饮了一口,不住赞叹:“绍兴埋于桂花树下的“女儿红”是土藏酒中的极品,没想到第一次喝海藏酒,风味更佳。”
纪幼笑道:“海鲜性寒,配海藏酒最好啦!”
“有道理。”
纪海村的月夜,海风吹拂。
纪幼拿起脖间的海螺坠子,缓缓吹动——
清澈婉转的乐声伴随浪拍石岸,如向海神的虔诚吟唱,似乎可传至百里之遥。
幽草轻声道:“纪海村真是安静祥和。”
纪幼点点头,“是呀,就算咱们纪海村并不富裕,没有耕地,我还是喜欢村子喜欢得不得了。”
苏叙疑惑道:“啊?没耕地村民们怎么获取粮食的?”
纪幼道:“以前靠着捕鱼和晒盐,每月勉强能从邻村换取些粮食。叔叔继任村长后,改良了我们村特产‘海藏酒’的酿造方法,产量高了,便能去淮阴城里多卖些钱。”
苏启霄问:“纪村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叔叔他呀……”
纪幼眸眼忽然湿润,道:“叔叔是我们家四叔,我爹娘去世得早,大伯二伯不要我和姐姐,是叔叔收养了我们姐妹。叔叔心善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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