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官员。
朱玉鹤的爹,也在其中。
一家人男的斩首,女的便被发卖为奴。
来找朱玉鹤的那位妇人,便是小姑姑家的儿媳。
朱家兄弟姐妹不多,最出众的便是朱玉鹤他爹,一介布衣全靠科举自己做上了从五品的官。
兄弟姐妹虽家境殷实,可跟当了大官的朱家比起来差多了,亲戚们时不时来打秋风。
一家人惹了圣怒,可罪不责出嫁女,更不及其儿孙。
但朱家的旁系亲戚,三代之内都不得再参加科举。
这便是那妇人怨恨朱玉鹤等人的原因。
“……虽牵连到她们家,可这妇人确实是有些过分了!”林舒晴忿忿道。
富贵有远亲,落魄无近邻。
既然想要一荣俱荣,那也得一损巨损。
“姑娘,表嫂她其实也有自己的苦衷。”
“我早已见过了许多的人心变幻,我爹官职被下那日,我便拿了婆家的休书。朱家为了保存血脉,也休了不少的媳妇,让他们带着孩子走……”
“表嫂当时不仅没走,甚至还在路上给我们送了些馒头。”
“她到店里闹,也为生计所迫,她若不强起来,怎么护得住孩子们?”
朱玉鹤语气里满是感激,没有丝毫埋怨。
林舒晴听着,那位妇人在送女囚离开那日,拿着大白馒头砸几人时,脑补了不少生动的画面。
“你不难过就好,店里……”以后可以不去
“姑娘!”朱玉鹤轻轻打断了她的话。
“店里,姑娘若是用得上我,我会继续去的。”
至此,林舒晴才算放心。
只是回想起来,这一切都是四年前发生的,然而朱玉鹤到她家也不过一年的时间。
那中间的三年……
想来,定是一路的艰辛。
林舒晴出了屋子,看到站在门前的朱玉媛,正望着她的方向。
“林姐姐……”朱玉媛跑了上来。
“我姐姐她怎么了?还在难过吗?”
林舒晴蹲下,摸摸她的小脑袋,“你姐姐没事,你别担心。”
“如果不是我,姐姐脸上就这么大的刀疤,都怪我……”朱玉媛说着,眼泪一颗颗掉下。
林舒晴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
不管朱玉鹤这脸上的伤如何,这在她心里估计都不算上事。
“自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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