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她怎么了?她这样的名声,难道还把她留在林家祸害家里人?松儿,你不为别人想想也要为你自己想想,有这么一个娘亲,她不仅帮不了你,还会害你!”
“你是我的亲孙子,我这是为了你好啊!”
任凭周氏怎么说,林知松都听不进去。
若是当初这事不会发生,他娘也不会没了。
倘若坐在高堂上的人是他,娘是不是就不会寻死?
“松儿,人死不能复生,你娘不想让你为难,你也别太难过。”林大郎想了半天憋出了这句。
这世上的意外实在是太多,这过去的一年他就遇到了不少,先是账房先生的活没了,少年时陪伴他的妻子又没了,最有期望的儿子也一蹶不振的模样。
再难过,人也是要下葬的。
乡下人家,除了少数富裕的,很少有能买得起一副棺材板的。
这棺材板大多是给家中当家的老人用的,陈氏作为儿媳,还恶名在外,自然是没有这个待遇。
一卷草席,裹着抬回了屏南坡。
没有什么丧宴,没有什么哭声。
陈氏生了一儿一女,林知松因考科举虽年纪到了却一直没有娶亲。
女儿年岁大,早早就嫁出去了,换了五两银子的嫁妆,也是用在了林知松的身上。
陈氏进牢狱那天,名声就传遍了昔归县。
林知松不是没给自己家姐姐托人送口信,说娘死了。
姐姐没来,说家里忙,托人送了一篮子鸡蛋,说给他补身体。
埋陈氏的地方,就在屏南坡不远的山涧里。
没和林家的祖坟一起,而是单独起了一个坟包。
林知松带着他爹去埋的,埋完以后带着他爹走了,收拾东西从屏南坡走了。
这些话,都是林舒晴听村里做活的婶子说的。
“周氏老太婆算恶有恶报,天天盼着她孙子考试中举自己当官老太太,现在松儿哥见他亲奶奶嚷嚷着把尸首丢乱葬岗里,寒了孙子的心,孙子跑了。”
“让她天天嚷嚷着我们是乡下人,自己家里风水好,这好的风水不要,净要捡那头坏的。”
“屎糊了眼,粪塞了心,生个儿子没……”
那做活的婶子中,一个个讲的正起劲,见到林舒晴和朱家姐妹两人脸色有些怪异,立马改了口。
“呸呸呸,你们都是没出阁的小姑娘,我跟你们说这个干嘛?”
“林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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