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晴把其中的道理掰开了,夹着这农人能懂的事物细细说道。
“那书上说的,肯定是对的!我们照着做就是了!”人群中一个壮汉应道。
“对啊!对啊!”
其他人都跟着呼应着,虽在场的没几个识字的,但都觉得能写在书上的东西一定非同寻常。
闻梁听着林舒晴的一番话,心中颇有些遗憾。他年轻时也在县学读过两本农事上的书,可其中的道理远不及林舒晴说的这般深邃实用,只觉受益无穷。惋惜自己没见过多少市面,去过外面的府城,看过这般的奇书。
他已白发苍苍,怕是此生无望。
林舒晴说完,见不少人低着头细细琢磨着,便继续说道:“这往地里撒多少肥料也是要注意的,明天拿着草木灰去地里,我教大伙儿怎么撒这草木灰。”
说到挖土施肥,可是她的老本行。
这一晚,不少人睡得安稳多了。
林舒晴躺在自家的干草堆上,回想了一遍那些年老师教过的知识。其实有很多种肥料可以直接制作,肥力也更好,涉及到各种原材料,等到去准备,怕是来不及的。可总归日后会有用到的时候,她得时刻记着。
第二天一早,村里人找个就近宽敞的地,升了个火堆烧着草木灰。大人小孩都在旁边围着,等着林舒晴那边的动静。
眼看着灰快放凉了,四个衙役打扮的人带着佩刀直接进了村内。
走到这拥挤的人群旁,大声喊着:“你们这可都是屏南坡的?你们村里正呢!”
察觉到衙役的到来,周围安静了不少,闻梁立马迎了上去。
“我是屏南坡的里正,这几位差爷,请问有何要事?”闻梁上前笑眯眯拱着手行礼道。
为首的那个高壮的衙役从怀中掏出个揉皱的纸张念道:“县太爷有令!南坪坡每户出一个成年男子前去县里服徭役,二十前必须都到县里报道。”
这两句话说出来,人群里像滚烫的沸水一样炸开。
这日子好不容易有些盼头,又让人去服徭役!
“差爷,这徭役不是今年夏天服过了吗?为何现在服?”闻梁脸上极尽带着笑容道。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那为首的差役直接横眉怒目道:“前几天县里下了冰雹遭了灾祸,上面的老爷要派人下来赈灾,总得有屋子住。凡有迟到者赏鞭二十,藏匿不从者一村同罚。”
衙役们提着刀,带着股麻木不仁的意味。
林舒晴站在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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