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总该轮到你了吧?」郑贵妃望向窗外的眼神变得冷厉起来,比风雪更加寒气森森。
陈矩骑马跟在皇后的轿旁,眉头紧锁。由于突如其来的大雪,他也不由得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力求让自己暖和一些。
不过,他的心思并不在冷暖。陈矩直到此刻还在琢磨今日的各种异常:首先高务实的病就来得蹊跷,甚至仿佛是自己记忆中的首次染疾,而郑贵妃的突然来访提议也很不同寻常,她在高务实病房中那惊天一跪就更加诡异莫名了。
即便伺候了皇上三十多年,陈矩早已见惯大风大浪,但此时此刻,他心中仍然七上八下不得平静,作为司礼监掌印太监,他不断提醒自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以防不测。可眼下的问题在于,到底应该警惕什么呢?危险究竟会出现在何处?
车驾过地安门南下,绕行过万岁山,抵达玄武门外,进了门就是从皇城进入宫城了。按理来说,皇后和郑贵妃应该一起去翊坤宫,因为要向皇上复命,而他同样如此。然而陈矩刚要穿过玄武门,却被一个小太监叫住,附耳说是元辅有急事相告。
陈矩心中猛然一惊,急忙跟着小太监来到了车驾最末的位置。陈矩一看来人,松了口气——并不是高务实亲自来了,而是自己的老熟人高陌。
陈矩安心了不少,毕竟如果此来居然是高务实亲自追来,那得是如何大事?陈矩甚至都怀疑自己如果此刻见到高务实,会不会当场惊阙过去。好在事情看来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糟糕,来人是高务实的老管家高陌,后者神色凝重,将高务实的担忧和命令一一转达给了陈矩。
陈矩听罢,脸色大变,他当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毕竟高务实做事的风格他可太熟悉了——非到万不得已,高务实不会用这种近乎命令的语气对自己说话。
内阁首辅与司礼监掌印完全不是一个系统的官儿,按着平时外界的说法,这俩一个是外相,一个是内相,算起来应该各有千秋才对。可是,陈矩当然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在别朝或许是的,但在万历朝么……
不过,论权柄陈矩当然不敢与高务实相比,可是高务实直接下令让他在内廷事务中听命行事,陈矩还是不得不考虑后果。
他倒并不怀疑高元辅对皇爷的忠诚,可谁人没有点自己的立场呢?咱家虽然相信元辅,可咱家到底是皇爷的人呐,首先要考虑的是皇爷对这件事的态度!
不过,元辅的命令虽然有一种借自己之手控制皇宫的嫌疑,但他终究给了个值得「特事特办」的理由——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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