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高务实对此并不反感。合作嘛,本就是一种生意,而生意就是交换,你提出你的条件,我提出我的要求,如果双方都能接受,那这生意就是值得做的。
当然,这只是简单的描述,一桩生意要能做成,双方必然还有一个讲价的过程,而这一过程可长可短,有时候久谈不拢,有时候一拍即合。
摆在高务实面前的情况还算明了,田义作为在南京守备太监任上干了足足十三年的“老南京”,他手里掌握的内幕几乎不可能少,甚至因为地位足够高,他知道的内幕极有可能还是非常核心的那种。换句话说,田义的“本钱”足够雄厚。
既然对方的本钱很雄厚,自己想要能谈成这桩生意就势必也要给出丰厚的回报才行了,然而高务实现在偏偏不太方便。
高务实心里很清楚,自己刚刚晋爵国公,而且是继李善长之后唯一的文臣国公,可谓举世瞩目,此刻不知道有多少双嫉妒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在这种时候,自己的最佳做法就是化身成一个小透明,尽可能淡出众人的视野,至少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然而这本身就很困难,因为自己不是什么空头国公,而是身兼首辅和户部尚书,简直权倾朝野的一位实权国公。在这种情况下还想淡出众人视野,谈何容易?
而如果要给予田义因为提供南京内幕的相应回报,事情就变得更困难了。因为田义不是外廷官员,自己这个首辅并不能在外廷政治体系内给他什么好处,如果要给好处,只能由内廷来给。
内廷名义上的“一把手”自然是陈矩,而陈矩是自己多年的老盟友,让他帮忙给田义好处是不难做到的。可是问题在于,陈矩这个“内相”之所以能一做二十年,那是因为他足够听话——听皇帝的话。本质上来说,内廷真正的一把手,其实是皇帝。
皇帝在内廷的权威,毫无疑问远高于他在外廷的权威。这不必多解释,外廷的文武官员是皇帝的臣子,而内廷的宦官那可是皇帝的家奴。
臣子在皇帝面前是有“议价权”的,或多或少罢了,而家奴在主人面前可没有什么议价权——你整个人都是皇帝的所有物,你议个屁的价?
这就好比随高渊西征的某些京华大员,一旦犯了错,高务实一纸命令随便就给叫回京师面壁思过了,而只要高务实没说让他们自辩,他们就连申辩都不敢。
为啥?因为他们的身份是高家的家丁,是他高务实的家奴,连自身性命都是高务实的。就算高务实直接杀了他们,也不过去新郑县衙交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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