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局限于一种形式,而应随宜而变,以应万变。”
朱翊钧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高务实的话中深意:“元辅还是明言为上。”
高务实呵呵一笑,不急不缓地回答道:“陛下,臣以为此次曲阜之行,若能稍作变通,或许更能体现陛下之仁德与睿智。譬如孔子庙前,祭奠之时,若陛下能身着澜衫,腰系革带,头戴方巾,非以九五之尊,而是以士人之姿祭拜至圣,此非但能显陛下之谦逊,亦是对儒家之尊重。”
不着衮服,不戴冕旒,反而穿最寻常读书人的最寻常服饰去祭孔?
朱翊钧眼前一亮,他觉得高务实这个想法似乎确实很有道理,毕竟皇帝也要读书,而且读的同样也是孔子教诲啊!从这个角度而言,说他也是读书人的一员当然没错,只不过是天下地位最尊崇的那位读书人罢了。
不过朱翊钧沉吟片刻,似乎还在仔细权衡高务实这一提议的利弊。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吟着问道:“元辅,你这提议颇有新意,但朕毕竟身为天子,若是在祭孔大典上不着衮服,不戴冕旒,反而身着寻常士人之服,是否会有失国体?”
高务实微微一笑,他知道皇帝已被自己的话所打动,现在只需要进一步的说服,加深他已有的想法:“陛下,孔子曾言:‘礼,与其奢也,宁俭;丧,与其易也,宁戚。’陛下此举,正是体现了儒家节俭与谦逊之美德。因此,身着澜衫祭孔,不仅不失国体,反而更显陛下之亲民与尊儒之诚。此举若传扬出去,天下士子必将感佩陛下浩瀚天下一般的胸襟与气度。”
朱翊钧的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显然对高务实的说法感到由衷的快意,立刻道:“元辅所言甚……极是!既如此,朕便依你所言,以士人之姿,亲临曲阜,祭拜至圣。朕看,此举既能正本清源,又能彰显朕之仁德,诚为此行点睛之笔!”
高务实心中一松,他知道自己的提议已被皇帝接受,甚至还是在异常兴奋的前提下全盘接受。这也就意味着,自己成了嘉靖之后第一个成功在皇帝手中为文人、文官扳回一城之人——而且是一大城、一巨城!
此时,高务实终于摆出了今天陛见召对时最诚恳的模样,拱手长揖不起,恭敬地回答:“英明无过陛下!臣会立即着手准备,确保一切安排得当,以彰显陛下之圣德。”
朱翊钧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好,朕就依你所言。此事关系重大,元辅你务必谨慎行事,不可有任何疏漏。”
高务实恭敬地行了一礼:“臣遵旨,定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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