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箭只是勉强中靶,准心却是偏了不少。”
朱翊钧打量了一下那箭靶和自己所处位置的距离,诧异道:“这么远,你能看清楚她射中何处?”
费英东比划着道:“皇上有所不知,练箭之人须从小锻炼目力,这个距离对常人而言确实不易看清,但对自小练箭之人而言却还谈不上什么。
据小的所知,蒙古‘哲别神射’在这般距离不仅要看得清,还要射得准。无论是在马上马下,当时风大风小,都不影响其箭术精准,那才真是难如登天……好在,自脱脱恰台吉之后,似乎蒙古人也有些年没有出过新的哲别神射了。”
朱翊钧听得这话,有些后悔地道:“是么,原来这哲别神射如此稀罕?早知道当年应该让脱脱来京,为朕演示一二来着。”
费英东一怔,心中有点不悦。在他心目中,脱脱恰台吉虽然是蒙古人,但那也是盖世英豪,怎能你说让他来他就来,让他演示他就演示?但费英东也知道,皇帝如果真要这么干,恐怕恰台吉还真就非来不可。
权力啊,这就是权力。而面前这位皇帝陛下,就是天下最有权力的人。
不过转念一想,费英东又不忿地暗道:你是最有权力,可老爷一旦撂挑子,你不也得上赶着来求老爷出而视事么?这想法多少有点阿Q,但费英东的心气着实平顺了不少。
朱翊钧一边闲扯,一边径直往那点将台走去,而此时费英东打了个招呼,说去通传。皇帝自无不允,然后便见到费英东拔腿狂奔,一阵风似地朝点将台奔去,几个呼吸之间便到了。然后便看到他手舞足蹈地喊了几声,那边一群人赶紧朝这边小跑而来。
朱翊钧转头对陈矩道:“这女真人跑得可真快……这大概就是所谓风驰电掣、逐日追风吧?日新手底下真是什么人都有,关键还是白捡来的。”
陈矩笑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皇爷,当初刘綎幼时,何尝不是这等异人?十三岁便夺先登之功,阵斩九丝蛮三大贼酋。可那又如何,不还是皇爷的臣下?莫说这费英东不过是元辅家丁,便是元辅本人,不也是皇爷的臣子么,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朱翊钧笑道:“话是不错,但日新和其他人还是不同的。”
说到这里,先前点将台上的一班人已经赶来拜见了,很快便跪倒一片。朱翊钧一眼扫去,却也没个脸熟的,想来都是高家的人,不是亲属便是家丁。既然不认识,他也懒得多说,只是问道:“你们老爷呢?”
其实他心里已经知道,在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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