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人获益大、有一部分人获益小,没准还有一部分人没有获益甚至还受损的。这就造成了不公,容易产生社会内部矛盾。
打个比方,高务实穿越之后引导大明发展经济,看起来受益的人很多——先是勋贵,再是开明士绅(包括部分官员及家属),再是开明商人,最后才是依靠这些经济生产带动着有活干的雇工。当然,你还可以说雇工赚了钱会买粮买酒买布建房什么的,还能惠及到普通农民。
这种情况在后世被称之为“涓滴效应”,大意是富人赚了钱会带动其他人跟着赚,大家都有好处。
话是没错,但正所谓“不谈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事实是,富人赚取了绝大部分利益,而“涓滴”落到普通人手里那就真的只是“涓滴”。
而且在整个过程中,哪怕是处于同一阶层或者说生态位的人,也一定会有人赚得多,有人赚得少。这样就会产生新的阶级变动——好比你和我都是在当地薄有家资的商人,各自有一万两银子的本钱,大家都去做生意。
结果呢?我最后赔光了本钱不说,还另外欠下一万两银子的债务根本还不起,被迫卖儿鬻女,落了个永世不得翻身;你用一万两本钱赚了十万两,成了本地巨富,又因此将儿子培养出来,春闱高中进士,从今往后就是官宦世家了。
这样的阶层流动在商业大发展的时代是非常容易出现的,咱们不说别的,二战时期赫赫有名的许多企业,在高务实穿越那会儿早就完犊子了,而最近二三十年冒出来的财富新贵呢?多如过江之鲫。
这就是财富变化带来的社会阶层变化。现代人早已习惯了这种变化,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有什么大不了。但是对于“古人”而言,尤其在是中国这样一个农本社会而言,这种变化是会让几乎所有人警惕的,甚至产生严重抵触情绪。
为啥?我家有良田千顷,千百年下来所产生的财富都是相对固定的,因此我可以确保我的家族永远能凭借这份家资活得好好的。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要冒着亏到破产的风险去做生意?
再进一步,你家只有良田百顷,你把这些田地全卖了做生意,最终冒险成功,赚回来良田万顷,从“我的十一”变成了“我的十倍”。请问从人性的角度来说,这个时候我看着你恨不恨?只怕是“嫉妒使我面目全非”了吧?
这还只是两个人之间,放大到大明这样一个体量巨大的国家,这种变化可能导致的阶级矛盾只会更大、更不可控。于是,这就和“在祀与戎”的“祀”,也就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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